觸到郁證的目光，忽然心口一發怵，情不自禁的打了結巴，“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過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郁證收回目光，面無表情聲音平淡。

“你……你……”韓璐氣的跺腳，站在原地思慮了片刻，想起了郁證剛剛說的話，以及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她也了解郁證的脾氣，知道郁證不是開玩笑。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這地方，叫我待我還不想待呢。”韓璐氣急敗壞，瞥了趙飛飛一眼，連她都一起怨怪上了。

“好勒，韓小姐慢走不送。下次來記得打聲招呼，這次沒有準備，所以才沒有好好款待你。”趙時琰此時才說話，沒有因為韓璐的話生氣，反而打著生意人虛頭巴腦的腔調。

“用不著。”韓璐現在心情不太好，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趙時琰笑而不語。而趙飛飛也只是縮了縮腦袋，想要離開現場。她可害怕韓璐會魚死網破把她也扯出來。

“等一下。”郁證吩咐。

“嗯？郁證你想通了，不趕我走了？！”韓璐喜出望外的回過頭來，幾乎是郁證聲音一出，她就停下了腳步。

“回來，你忘記給趙笙韻道歉了。”郁證斜睨了一眼韓璐的表情，薄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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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讓我韓璐給她道歉？”

韓璐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給誰道歉，也沒有向誰低過頭。

“道歉。”郁證依舊是這兩個字，不由韓璐抗拒。

“不道。”韓璐撅了撅嘴，也是頓時犟脾氣就起來了。“讓我道歉，辦不到。”

“不道歉就讓你父親把你帶回去。”

“好，郁證你夠狠。”韓璐怒瞪了一眼，輕哼一聲。

“恐怕我道歉，趙笙韻你也不敢接受吧。”韓璐轉而怒瞪著趙笙韻，眼神里滿是煞氣。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郁證才會不理她，還逼著自己道歉的。

“我接受。”趙笙韻語氣淡然，她對韓璐的滿身戾氣，視若無睹。“這個道歉，是你應說的，而我應得。”

“你……”韓璐沒有料到趙笙韻這么油鹽不進，沒有分寸。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對別人的。

“韓璐，你如果沒有道歉的誠意的話，完全可以離開。”郁證終于看不下去發話了。

“我道歉還不行嗎？”韓璐現在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郁證雖然跟她說不道歉就完全可以離開，然而韓璐哪里敢啊。雖然郁證動手打了她，還差點失手掐死她，但是這么多年的守候的執念不會如此簡單就消散。

她怕這一離開，沒有聽郁證的話，以后郁證就再也不讓自己跟她見面了。

“嗯。”郁證不置可否，淡淡應了一聲，從他皺起的眉毛看的出來，郁證還在生氣。

“對不起，趙笙韻，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對你下毒手的。”韓璐躬身道歉，態度看上去并不敷衍。韓璐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

然而，也許只有韓璐自己知道，在她彎下驕傲的脊梁的時候，她就深刻的認識到了：她的態度越誠懇，她對趙笙韻的恨就越發深幾許。

“我接受你的道歉，”趙笙韻目光平靜的望著韓璐，凌亂的頭發和狼狽的傷痕也沒有掩蓋她的華美的面容，反而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柔光。

“嗯。”韓璐撇了撇嘴，心里默默想著誰在乎你趙笙韻接不接受道歉，要不是郁證讓她道歉，就是趙笙韻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韓璐也不會軟下半分。

“但是……”趙笙韻偏頭望了郁證一眼，看到他眼神里的寵溺與縱容會，繼續說道，“我不會與你分棄前嫌，相信你也不會。”

趙笙韻心里也明白，像韓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