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證低聲自語,堅定而緩慢的向著院長來的方向走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一步。
院長走過郁證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大概是因為郁證的別致的穿著,抑或是他渾身不怒而威的氣勢,再之后便覺得惹不得的匆匆離開了。
而郁證呢?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經過的人有什么不同,更沒有想到,經過的人是和他想知道的關于趙笙韻的事情,是有所關聯(lián)的。
他只是路過,然后徑直走向前方,他記得趙笙韻瞥的是這個方向。最后,在院長辦公室門口駐足。
“大概是原因是出在這里了。”郁證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還是覺得院長辦公室的可能性會大一點,只要打開門,就會知道真相了。
“咔嚓”一聲。
門并沒有打開,郁證再試了一下,從聽力判斷出來是從外面關的門,而不是從里面反鎖。只能說時機很不湊巧了,里面沒有人。
“那么,趙笙韻到底在躲著誰呢?”郁證伸出手摸了摸下巴,皺眉思索了片刻,便靈光乍現(xiàn)。
“門把還是熱的,人是剛剛離開,就是剛剛和我擦身而過的那個中年男人。”郁證嘴角勾起,有一種勘破案情的興奮感,這是他長期鍛煉出來的本能反應在揭示著快要被掩蓋的真相。
這么說就可以解釋的通趙笙韻著急的離開了的緣由了,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人為的預謀。
郁證再抬眼望去,飛快的在人群中柔弱,哪里還有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影。
“走了嗎?沒關系,趙笙韻我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的。”郁證斜睨了一眼,門上的幾個字“院長辦公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沒有他征服不了的難關……
趙笙韻在洗手間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決定還是結束“尿遁”,萬一郁證那個家伙真以為他臉出什么問題了,去找那個可憐的醫(yī)生麻煩就不好了。
便在洗手間整理了幾下衣服就出來了,看到郁證就站在洗手間門口,倒愣了一下。
一身軍綠色的大衣,也很難掩蓋周身雍容華貴的不凡氣度。已經有很多個小姑娘對著郁證拋媚眼了,然而這斯硬是低頭作沉思狀,真是直的不解風情。
“郁證,你在這里干嘛?”趙笙韻出聲問道,“不是說……”
趙笙韻想了想,還是將后半句話吞回了肚子里,這本來就不是那個醫(yī)生的問題,只是自己的一個借口。萬一他忘了,她一個順口不小心提醒了郁證咋辦?
“我在等你。”郁證皺了皺眉頭,這女人是蠢嗎,還是瞎?這不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嗎?
不過看到那個女人,滿臉的欲言又止,還要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說不出口的好笑,眉頭也不自覺的舒展開來。
大概郁證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趙笙韻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已經有了安撫他、甚至是緩解他病情的魔力。
“好吧。”趙笙韻點了點,和郁證一起走了出去,試圖用安靜來粉飾太平。
然而郁證,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偏偏不遂了趙笙韻的愿,眸光中都帶著狡黠,“你的臉沒事了吧?”
“啊?沒事了。”趙笙韻心中一個激靈,這個郁證何止不解風情,挫傷別人小姑娘積極性,簡直還具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
“沒事了?我還想著等你出來后,我再帶你去那個半吊子醫(yī)生去看看,要真是他的問題,我非讓他把你的藥全吃了不可。”郁證故作氣憤的說著,惡狠狠的樣子看上去別說有多逼真。
“不用了不用了,我剛去洗手間看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一個事。”趙笙韻眼睛里似乎有星星點點的閃爍光芒,煞有其事的說著。
“什么事?”郁證斜睨了趙笙韻一眼,看她能說出什么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