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韓璐自己大概也不會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個想法。
大概是心底不自覺的抗拒,讓韓璐有一些覺察到,這個人還是少接觸一點比較好。
這一次,就當(dāng)是一個例外好了,韓璐這么想著便匆匆的離開了。
郁衍在三十九樓的辦公室,看著韓璐逐漸渺小的背影,目光幽深,口中喃喃,“借刀殺人,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這便是郁衍想的辦法,既然趙笙韻作為郁證的妻子非但幫不了她成事,還做了他的絆腳石。
那么,他可以幫郁證同意了這一門親事,也是可以再拒絕一遍的。
如今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可以攪動一汪原本平靜的湖水,那么有何不可呢?
至于韓璐能夠做到什么地步,那便是看韓璐的本事了。
“呵,”郁衍冷嗤了一聲,便不再管她,做到什么地步,也和他郁衍無關(guān)。
可憐的韓璐,奔波勞累還心中滿足,估計還不知道自詡聰明的她,在不知不覺中黑人當(dāng)了槍使。
而另一邊。
郁證自己單獨出門后,便直奔趙笙韻的醫(yī)院。
他在聽見韓璐跟郁衍提起醫(yī)院的拉贊助的時候,就想起來了自己耽擱已久的事情。
郁證說過的,趙笙韻的事,既然她并不愿意他知道,他就不問,但是他還是要調(diào)查清楚。
如果趙笙韻確實沒有什么問題,那就給她送贊助去,反正也是自己的未過門的妻子。
如果有的話,那更是是了解清楚來龍去脈。
“女人,你這個不省心還不聽話的東西,還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郁證在下一個路口處,習(xí)慣性的從后視鏡里往后看,卻發(fā)現(xiàn)后座里空無一人。
來到醫(yī)院,郁證跟隨上一次和趙笙韻一起來的印象,直接來到院長辦公室。
出乎意料的居然敲門等著里面的聲音,就連做出這個動作的郁證,他自己都愣了愣。
“誒,該死的。”郁證喃喃低咒了一聲。
“進來。”辦公室里傳出來聲音,似乎拖著派頭十足的官腔。
郁證推門而入,滿臉不悅的走了進來,一步一腳印,步步一怒氣。
院長悠悠來的抬起頭來,看見郁證的時候,甚至還有一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誒……”院長默默哀嚎一聲,怎么是這個大魔王來了。
面上卻用肥肉堆起一張油膩的笑臉,“是那一陣風(fēng)把我們的郁家大少爺給吹來了?”
院長客氣的打著官場里通用的套話,等到面上的笑容都快擠出褶子來了,郁證也沒有接他一句話。
“呵。”郁證不過是冷笑了一聲,便淡定的打量起院長辦公室里的家當(dāng)起來。
他越看臉上的表情越不郁,很好,一個院長而已,一個辦公室而已。
居然珍寶字畫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價值千金的也不少,可見一斑。
再配上那一張油光滿面的褶子臉,真好,好一個附庸風(fēng)雅的中年油膩。
“真是蓬蓽生輝啊,郁少爺你慢慢欣賞。”
院長見郁證沒有搭話,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家當(dāng),有些尷尬而不失禮節(jié)的笑笑。
“我看完了,還有么?”郁證冷冷的說著,并不給面子。
“看完了?”院長有些跟不上郁證的邏輯,他大老遠來一套就是來看他的收藏的么?
“嗯。”郁證淡淡的點了點頭。
“沒了。”院長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了。
“好,你沒有,我有。”郁證眉頭一皺,“趙笙韻今天來上班了么?”
“……趙笙韻?”院長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為趙笙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