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羅敕勒忒應該也知道他光憑言語是沒法得到成果的。如果他真的還想做點什么的話,肯定不能再這么打嘴仗了。
“……當然了,熱愛說謊的人多是不長頭發。頭發是厭惡謊言的,每說一句謊話都會多一根頭發想要離開腦袋。頭發是有靈性的……”
或者說郁證真的不敢再跟他說下去了。他感覺自己的智商都在一點點的溜出自己的大腦。
羅敕勒忒不愧是屎殼郎里的拼命三郎,腦袋里面真的都是屎啊。
“那我便不清楚了,一個人如果胡子旺盛的話是什么樣的人呢?胡子和頭發又有什么關系呢?”
“很明顯,胡子多是有魅力的……”
誰能幫我把這個老東西拖走?
“羅敕勒忒,你需要一點時間休息一下。你的臉也需要一點時間冷卻一下了。”有一個聲音很不禮貌介入了兩者的對話里面。
羅敕勒忒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安靜了下來。
郁證看到羅敕勒忒居然不再說話了,心里對那個聲音的主人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
他扭頭看向聲音的源頭,一個身體稍稍發福的女性朝他們走了過來,緩慢的步調中透露出威嚴。她的皮膚有點松弛,面頰垂了下來。
“愿你心寧安平,室韋蒙兀。為你獻上新婚的祝福,很遺憾沒能在婚禮前祝福你。”這個女人把羅敕勒忒晾在一邊和郁證攀談起來,“因為你并不是衍摩婆默達人,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先做自我介紹。我是尼哈赫辛,神殿大師。”
又一個,她可能是真的過來送臉的。郁證暗暗給了尼哈赫辛一個定位。
不管羅敕勒忒怎么打口水仗,他最起碼依舊是把自己的身段放低的。現在冒出來的這位神殿大師很明顯不愿意裝啊。
郁證想了一下對策,對她露出了自己練了小半年才練出來的招牌微笑,并且用室韋蒙兀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對她說:“我是室韋蒙兀,地上之王,趙笙韻的丈夫。”
不知為什么,尼哈赫辛感覺自己突然低了一頭。這個感覺才剛出現,就被她直接掐滅在心底。這感覺激怒了尼哈赫辛,她立刻準備回敬室韋蒙兀一句。但還沒說出口,一陣惡寒突然籠罩了她,讓她鬼使神差的改變了嘴邊的話。
“我已經知道了您的名字,沒必要再說一遍了。”她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她對面的郁證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心里卻是大失所望。
你為什么沒有A上來?你要是A了我就可以順勢給你扣帽子了,先來一個侮辱趙笙韻的帽子、然后跟一個無視羅敕勒忒的帽子。然后質疑她的品行和對于衍摩婆默達的忠誠,再說她蔑視所有衍摩婆默達人。這一套bo郁證可是熟的很,幾乎所有和他對罵的人都挨過這一套。對一個沒有接受過網絡洗禮的古代人而言這一套的殺傷力可不要太大呀,把她噴到懷疑人生都行。
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郁證開口說到:“那這就說不通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為何時來找我。難道在衍摩婆默達這樣與人無故攀談并不失禮嗎?”
“絕非如此,我……我……”尼哈赫辛一時詞窮,不知作何反應。這時,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一邊沉默的羅敕勒忒開口了:“室韋蒙兀,她等是有些急迫了吧。您一直和我交談讓另外的客人都有些急了。”說完,羅敕勒忒深深地看了一眼尼哈赫辛。
“是的,正是像羅敕勒忒說的一樣。”尼哈赫辛也趕忙接著羅敕勒忒的話頭說了下去。
“哦,我原諒你的莽撞了。”室韋蒙兀抿了一下嘴唇,有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說。
這個可惡的土人。
尼哈赫辛幾乎要被氣地跳起來。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要被一個土人原諒,而自己還不能把他扔出衍摩婆默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