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是趙笙韻給了你們恩賜。如果有一天,趙笙韻突然反悔了,她不想再給你們庇護了,衍摩婆默達就會灰飛煙滅。所以你們害怕了。害怕有朝一日趙笙韻會離開你們。”
“所以你們才建造了衍摩婆默達神殿。只要把趙笙韻關在這個巨大的神殿里面、趙笙韻就能一直坐在神座上。畢竟,你們不知道趙笙韻喜歡什么,但她好歹不討厭這樣。”
此時郁證已經走到了羅敕勒忒面前,他盯著羅敕勒忒,眼睛里看不出多余的情緒,只是透露出惋惜。
“也許,你們最開始是為了衍摩婆默達人。但是權力腐化了你們,腐化了衍摩婆默達神殿。你們不想有一個神明在你們頭頂發號施令。所以你們開始欺騙趙笙韻、不告訴她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找一些天真的孩子陪伴她,把趙笙韻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神像。”
“怎么可能?你這個……”一直沉默的羅敕勒忒終于忍無可忍,對著面前的室韋蒙兀大吼到。
“閉嘴!”但室韋蒙兀的聲音比他還大。他巨大的嗓門徹底讓羅敕勒忒蒙在原地。
郁證嘆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然后,你們把這些卑鄙的勾當神圣化了。神殿從華麗的牢籠變成了唯一可以容納趙笙韻的圣地、你們從欺世盜名的騙子變成的趙笙韻忠誠的仆人、孩子從愚昧無知的幫兇變成了最為優秀的神殿侍女。”
“你們騙著騙著把自己都騙了。”室韋蒙兀說完這句話,轉頭看了一下趙笙韻,然后又把腦袋轉向羅敕勒忒。
“所以你們這么害怕我,害怕我揭露這個巨大的騙局。是嗎?”
“不是。”羅敕勒忒做出了他的回答。
室韋蒙兀沉默了,他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坐下以后,他將雙手交叉擋在面前,說:“我想聽聽他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羅敕勒忒感到自己的嘴巴上的鐵箍一瞬間消失了。他近乎癲狂的咆哮道:“你這個騙子!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明明是你欺騙了趙笙韻,是你在無端地污蔑我們。像你這樣卑賤的土人怎么可以進入衍摩婆默達。如果不是你欺騙了趙笙韻,我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里看到你,更別提在這里接受你的誹謗和侮辱。”他用手指著郁證的鼻子,雙眼都快要從眼眶里跳出來,暴漲的血管在他遍布皺紋的皮膚下扭動著,讓人害怕。
“你又錯了,羅敕勒忒。”然而,室韋蒙兀冷冰冰的聲音又一次打斷了羅敕勒忒,“你說我欺騙了趙笙韻?我希望你知道是趙笙韻同意我們加入衍摩婆默達的,而不是我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脅迫了她。而且你剛剛也承認了,不會允許我們進入衍摩婆默達。如果我不把你們叫到趙笙韻面前,你們是不是就打算永遠瞞著趙笙韻?”
突然,室韋蒙兀嗤笑一聲:“哦,我忘了,你們早就在這么干了。如果不是我跑到趙笙韻面前,恐怕趙笙韻到現在都不知道……土人的存在吧?”
“那是因為你們根本不屬于趙笙韻,不屬于衍摩婆默達。我們為什么要告訴我們的神關于你們的任何信息?你們這群土人也配?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們怎么可能……”羅敕勒忒如同一頭蠻牛一樣,憤怒順著血液隆隆的沖擊著他的腦袋,一下一下的敲在他的下巴上。就連他的鼻子里呲出來的氣都變成了白霧。
“好,你說我們是土人。那你告訴我,我們和沒有遇到趙笙韻的拉米希瓦尼有什么區別?我們也和你們的祖先一樣,饑腸轆轆、疲憊不堪。當我們找到衍摩婆默達的時候我們還以為終于可以遠離苦難了。可是你們吶!為什么你們就是不愿意接納我們這些可憐人?”室韋蒙兀也站了起來,雙手壓在桌子上,遠超凡人的力量將它壓得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當我們被饑餓折磨的奄奄一息,你們!你們卻躺在趙笙韻的神殿里,一邊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