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自己種植的食物。總的來看……”他變出一塊長條形的黑色物質(zhì),“考慮到我的存在,黑面包可能是他們能吃到最好的東西了。這種用黑麥甚至燕麥加以麩皮,或者是沙粒、鋸末、堅果殼一類東西混合在一起沒有發(fā)酵以后做出來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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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那塊面包,鈧嗤鈧嗤的咀嚼起來。伴隨著他下顎的運動,他的嘴里傳出令人牙酸的、宛如攪拌沙子一樣的聲音。郁證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很酸、還苦。正常人吃可能會……會永遠失去咀嚼東西的能力……呸……當然,我不一樣。”
在趙笙韻恐慌的眼神中,郁證繼續(xù)吃那塊看起來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感覺不是在吃飯,而是在和某樣東西殊死搏斗一般。花了挺長時間他才成功的把那個硬到能和棍棒相提并論的東西吃到肚子里。然后他才對著趙笙韻笑了一笑,說:“其實還行,應該不至于消化不了。”
對面的趙笙韻用兩只手捂住嘴巴,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在深吸一口氣以后,她顫抖著將捂住嘴巴的兩只手放了下來,又在胸前握緊。言語中居然有些遲疑:“我還以為……人類不能吃太硬的東西呢。”
郁證不置可否,繼續(xù)說:“地上之民們比較簡單的吃飯方法就是找到看起來可以吃的東西,然后磨成粉,用熱水沖一下變成……”一個粗糙的木碗出現(xiàn)在餐桌上,里面的糊狀物看的郁證直皺眉頭,“……這種東西。”
郁證指著那碗黑綠色的糊,神色微妙地說:“這就是地上之民主要的食物了。至于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我也不知道。”說完以后,他將它一飲而盡。另外提一下,一飲而盡用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期間趙笙韻的表情一變再變,從心疼到尷尬。
“像是在吃泥巴一樣。”放下碗以后,郁證這樣評價這份食物。
趙笙韻不知該如何接茬的時候,郁證用手輕拍了一下桌子。趙笙韻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過去,在趙笙韻的目光掃到室韋蒙兀的一瞬間,她就發(fā)現(xiàn)了室韋蒙兀眼中的決心。
郁證朝著趙笙韻攤開雙手,非常真摯地說:“趙笙韻,我并不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心。你也看到了我今天都看到了什么。我沒有夸大或者隱瞞任何事情。這就是地上之民的生存環(huán)境,我真的……很難說明……算了吧。”他忽的一揮手,低下頭不再繼續(xù)看著趙笙韻。
看著自己老公的樣子,趙笙韻的眼睛轉(zhuǎn)了半圈,兩只手用力一握,像是下定了決心。她從一邊抽出一根黑面包棍,張開小嘴“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哎呀。”
郁證正苦惱著要怎么說才能讓趙笙韻了解地上之民們的悲慘,以及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突然就聽到趙笙韻的痛呼。郁證抬起頭,看到趙笙韻兩只手捂住嘴巴,兩只手抓著一塊長長的黑面包。在
黑面包上面,半顆門牙清晰可見。
她怎么把自己的門牙給崩了。
趙笙韻淚眼汪汪的看著郁證,從兩只手的縫隙里透出她的聲音:“嗚啊啊~丫。”
這里是郁證翻譯,如果按照衍摩婆默達語的發(fā)音,趙笙韻嘴里漏風時說的“牙”聽起來像“把”。
郁證看著自己的妻子,沉默了兩秒后說:“變回來了嗎。”
“變回來了。可……還是好疼呀。”趙笙韻一點點把手松開,露出了她抿緊的嘴唇。
“來,張嘴讓我看看。”郁證瞬移到趙笙韻面前,用他的一只手抬起趙笙韻的下巴。趙笙韻也聽話的張開了嘴巴。
“舌頭放平,說‘啊’。”
“啊。”
“看起來挺好的,沒有咽炎的樣子。”
“啊?”
“不是不是不是,我習慣了。你就當沒聽見。”郁證打了一個激靈,趕忙搖頭解釋。剛才他順著習慣就要給趙笙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