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觸感差點沒讓他尖叫出聲。
柔順的仿佛絲綢一樣,把梳子扎進她濃密的長發之中一順到底,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阻力。沒有任何分叉和打結,趙笙韻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拉扯她的頭發。郁證忍不住用手捻起一些頭發,放在手中輕輕地揉搓起來。
“有什么問題嗎?”坐在椅子上的趙笙韻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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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是感慨你是個神,人類里有很多都想不到會有這么好的頭發。”郁證把手里的那一縷頭發放下,重新用梳子梳起頭來。
“是嗎?那么在你們眼里我是什么樣子呢?”趙笙韻似乎有點好奇。
“在遇到你之前,我們根本想象不到會有神明如此慷慨。你的能力居然就是無條件的豐收和實現愿望,我們比較主流的神一般是目射雷霆手執天火這樣的角色。如果人們做了什么錯事的話就會用雷電劈死他們,還會散布災禍之類的。”
“這算是什么神啊?”趙笙韻皺了皺眉,“人會做什么錯事呢?”
“很多了,像是欺騙他人、好吃懶做、貪婪好色之類的。哦,最多的是不相信神本身。”郁證笑了笑。
“這算是什么錯誤啊?難道你們的神會因為別人不相信祂就懲罰別人嗎?”
郁證輕輕敲了一下趙笙韻的腦袋,說:“你說錯了,我們沒有神。只是……有人覺得神是這個樣子的。既然你不覺得神是這樣的,那么你覺得神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趙笙韻剛張開嘴說了一個聲,郁證的眼前的世界立刻變得血紅起來,黑色的液體從七竅之中流淌出來。他立刻大喊停下,但他的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趙笙韻立刻閉上了嘴,郁證從鏡子里看到她慌張地抬起手來,一下子郁證就恢復了最開始的樣子,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啪”的一聲,梳子掉在了地上。
“老公……”
“沒事,我現在好了。”郁證蹲下去撿起了梳子,重新梳起趙笙韻的頭發,“你說點我可以聽的就行了。”
“哦……最起碼,神明不是能夠被人理解的。”
“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的所有神明都是一樣的,祂們都不是可以被理解的。嘗試著總結祂們就是愚蠢的。雖然我也只認識幾個神。”說到這里,趙笙韻吐了吐舌頭,“任何理解、概況、總結關于他們的任何行為、形態、思想的東西都是不可行的。就連總結祂們是不可理解的結論也是錯誤的。”
“非神明的一切生命想要理解神明,就是……我都無法和你解釋,因為這已經是在解釋神明了。如果你聽了的話會死的。”
“哦。”郁證繼續梳著趙笙韻的頭發,“也就是說,其他的神都是假的嘍。”
“對啊,雖然他們可能確實很強大,但絕不是神明。神明的存在就是問題和答案,就是原因和結果、就是起始和終結。神明是一個完全的閉環,不存在可能干涉到他們的東西,也不存在會被他們干涉到的東西。”趙笙韻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嚴肅。但郁證還是忍不住問道:“可你的存在的確干涉到了我們啊,如果沒有你,我們早就餓死了。”
“因為你覺得那是干涉,但實際上不是。我的存在就是你的一部分。”說完這句話,趙笙韻忽然覺得室韋蒙兀的動作消失了,她一看,才發現室韋蒙兀呆若木雞的定在原地。
“冷靜,趙笙韻是高于邏輯的。”他嘀咕了一句以后才開始繼續給她梳頭發。
“好奇怪啊。”趙笙韻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什么好奇怪啊?”郁證問。
“我記得不用梳這么長時間的頭啊。”
“呃……”郁證把手里梳子一扔,拿出兩個發圈來就開始用快到幾乎看不見的動作飛快的給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