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萬年前衍摩婆默達知識分子就成為了衍摩婆默達的統治階級，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這一萬年足夠衍摩婆默達神殿成為一個極為臃腫的機構，運行效率極其低下。繁復的手續環節和機構會反向篩選加入衍摩婆默達神殿的人群。

同時，衍摩婆默達神殿壟斷了教育手段和階級上升渠道，想要成為能夠左右衍摩婆默達的人，就必須加入衍摩婆默達神殿。接受衍摩婆默達神殿的教育和思想，沒有任何組織或個人能夠約束衍摩婆默達神殿。

想必當初拉米希瓦尼是想要讓衍摩婆默達神殿成為類似于領頭羊一樣的組織吧。她選擇廣有名望和博學多才的人成為衍摩婆默達神殿的大師，恐怕也是為了維持衍摩婆默達的穩定和制度。郁證估計這就是她最初的意圖。

但眾所周知，只要初衷是好的，那么后人一定會把經念歪。如今的衍摩婆默達神殿也是如此，雖然身為衍摩婆默達人的古瓦哈提等人乍一看還看不出來，但郁證身為接受了基礎教育的新時代青年卻可以輕松地發現。

“至此以后，衍摩婆默達神殿所屬人員再也不是精英了，而是反過來，只有精英才能加入衍摩婆默達神殿。”室韋蒙兀非常嚴肅地宣告。

人們總愿意看表面問題，比起實際價值他們更相信貨幣價值、比起實際能力他們更喜歡看地位高低。現在一個人想要加入衍摩婆默達神殿需要的不是聰慧，而是人情。

開會之前，郁證用神權調查了一下如今的衍摩婆默達神殿選拔制度。不出他意料，現在的衍摩婆默達神殿進行教育時不會進行考試來決定誰能夠進入衍摩婆默達神殿進行學習，而是采用推薦制，只有固定的一部分家庭可以得到推薦名額。

如果一個真正的平民想要進入衍摩婆默達成為一位受人尊敬的大師，那可能要先從外環的一個小角色做起，兢兢業業熬個幾十年經歷，在臨死的時候可能能夠成為十二廳的巡天士之一。到了這一步，他就可以給孩子拿到邀請函了，當然，并不是什么學者的邀請函，而是成為侍者的邀請函。如果想要真正的成為大師的學生，還要接著熬。這還是建立在你個人驚才艷艷力壓群雄，個人能力格外凸出的情況下，如果不是這樣……那就熬到你的家庭里有這樣的人為止。

相反，那些原本就有著邀請資格的家庭的孩子只要不是真的傻子，他們就可以很輕易地得到學者的位置。然后一輩子都受人敬仰，等待自己的孩子繼續延續家族的榮光。哪怕是離開內環到了外環，同樣可以成為大巡天士，有資格管理十二廳。但對于內環而言，這已經是奇恥大辱了。一些老派的家長可能會直接把孩子趕出門。

也只有衍摩婆默達還能在趙笙韻的偏愛下發展出這樣的制度了。畢竟這里無論你是什么人都保證了你肯定能吃飽穿暖、無病無災的過一輩子。如果這樣的制度放在郁證熟知的歷史上，那少說也是社會學+15。

所以郁證想要做一些改變。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就比如說齋普爾：“所以……有區別嗎？”

“有。”還沒等郁證回答，古瓦哈提就搶先了一步，“我們可以把那些廢物踢出去了。”

“這就是第二個重點了，我們要組建一個全新的趙笙韻神教。我會組建新的機構、攥寫新的圣典、訂立新的制度。好讓這個寫滿了昔日榮耀的巨人變得更加符合他的名頭。”

“例如？”是克久霍拉。他好像很不愿意聽從室韋蒙兀的命令。

“審判庭。”但郁證不在乎，“我們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組織用來保持衍摩婆默達對于趙笙韻的忠誠和純潔。審判庭將會監管所有衍摩婆默達人有關于趙笙韻的言論和思想傾向。還有教化庭，用于強制普及教育，保證衍摩婆默達思想純潔，同時也要為團隊選拔人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