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郁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完全用不到那個燈泡了。室韋蒙兀的眼睛絕不是靠著大腦補全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有著超多的視桿細(xì)胞和視椎細(xì)胞，郁證光靠著一點點微弱的星光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屋子里的一切，以至于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天早就黑了。

但這個燈還是要的嘛，就算是為了儀式感也要的呀。

于是郁證又決定明天再換燈泡。

衍摩婆默達(dá)，趙笙韻。我來了。

郁證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眼前的可人。她長著六只沒有眼白的眼睛，黑色的圓形腦袋上有著又密又短的絨毛。兩只巨大的毒牙上是黑色的更短一些的毛，細(xì)細(xì)的口器一張一合。她用溫柔的聲音說：“你醒了？”

“轟”的一聲，趙笙韻的臥室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十幾分鐘后，餐廳。

“老公，我真的沒想嚇你的，我就是想……你不是之前也變成過貓嗎？我只是……”趙笙韻已經(jīng)這樣懊悔很久了，但還是沒能得到室韋蒙兀的原諒。此時她的丈夫正坐在離她好遠(yuǎn)的位置，抱著一個印著她的畫像的大抱枕，大口大口地嚼著黑面包。

“別說了，我沒生氣，或者說我沒力氣生氣。現(xiàn)在我只想要緩緩……這輩子也沒這么害怕過。現(xiàn)在我一想你腦子里就都是那張蜘蛛的臉。而且以后記住，開玩笑不要嚇人，你變只貓都行。”郁證癱在椅子上，他是心有余悸啊，就連喘氣都變短了。要不是郁證前兩天才提高了一波心理抗性的話，恐怕直接心臟停跳都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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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趙笙韻還想說些什么，但她卻半天開不了口。只好一直說著“對不起”。

“別了，說點正經(jīng)的吧。你已經(jīng)問過你的那些神明朋友了，她們有告訴你為什么嗎？”郁證吃完最后一點面包，抬頭問到。

趙笙韻也把頭抬了起來，于是郁證又低了下去。趙笙韻尷尬地又把頭低了下去，說：“命運不讓她們說，而且她也不讓我預(yù)測未來。說是則會把我的命運導(dǎo)向一個奇怪的地方。”

“命運？”郁證的語氣中出現(xiàn)了不屑，“難道又是那種命運不可違抗，所有試圖逆轉(zhuǎn)它的行為都會把事情導(dǎo)向原本的結(jié)局那種？”

趙笙韻搖了搖頭：“不是，命運她……很厲害的。她編寫著一切的命運，就連我們和她自己都不例外。她說過命運是可以編寫的，但只能是她來編寫。其他生命想要嘗試只是自取其辱罷了。她說她想改變命運是很容易的，但一般她不會這么做。”

“為什么？”郁證更加不可接受了。

“她沒有干涉其他人的欲望，也就是我們幾個的命運可能被她干涉了。既然她不想干涉，說明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嗯，就是這樣。”趙笙韻甜甜的笑了。

但郁證板著一張臉，說：“我還是不喜歡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她們就沒有說點其他的？”

“哦，說了說了。”趙笙韻一下子興奮起來，“她們說正是我的神力造成了你可以預(yù)知未來。但既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讓你有這樣的能力，說明這是必要的。你很有可能就是我不自覺產(chǎn)生的應(yīng)對未知的危機的保障，你之所以存在在這里就是為了保護(hù)我。后來我想了一下，貌似你能夠預(yù)知未來就是讓我知道那個沒有我的未來的存在。”

郁證的眼角抽了抽，語氣中似有一點無奈：“和你們這種超位生命交流還真是不容易。那么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未來，有什么頭緒嗎？”

趙笙韻很開心地回答道：“沒有。”

“輸給你了。”郁證無奈地?fù)u了搖頭，“我會盡我所能保護(hù)好你的。按照你說的，我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不是嗎？”

郁證要比趙笙韻看到的更加震驚。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能預(yù)知未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