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打破了質(zhì)能守恒定律,我們不再需要尋找那些可以延續(xù)我們生命但卻終究有限的能量了。”郁證臉上的表情非常復(fù)雜,好像有許多情緒藏在那張臉的背后,但又被他的那張石膏臉堵在了后面,“我們終有一天會面臨著整個世界已經(jīng)被我們掠奪干凈,只留下無盡虛空的一天。那一天,世界都會變成冰冷的墳?zāi)埂5憬o這個墳?zāi)箮砹艘稽c希望。”
趙笙韻忽然舉起兩只手摸上了郁證的臉,那對好看的金色眸子直視著郁證,她一字一句地說:“我沒聽懂,但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開心。”
郁證呆住了,他看著自己法律上的妻子,不知道該要怎么應(yīng)對趙笙韻。他輕輕地捂住了趙笙韻的雙手,不知道是把它拿開還是握住。
突然,趙笙韻開始像之前郁證揉她一樣揉起郁證來。
“老公,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啊。”趙笙韻做了個鬼臉,然后立刻一溜煙的離開了這里,只留下郁證一個人愣在原地。
艾笙威從一邊飛了過來,然后戳了戳自己的臉蛋,又戳了戳郁證的臉蛋。
然后它就被郁證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不許過來。”趙笙韻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瑟瑟發(fā)抖。而郁證則站在一旁,非常尷尬。
“我……”他張開嘴,連說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他想了半天以后說道:“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嗎?”
趙笙韻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甕聲甕氣地回答道:“你肯定會揉我的臉的。”
趙笙韻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發(fā)現(xiàn)計劃破產(chǎn)的郁證也只好說:“不會的,我現(xiàn)在不會揉你的臉。”
那坨趙笙韻安靜了一會,窸窸窣窣的一陣后,她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罢娴模俊?
“真的,我立字據(jù)。”郁證把右手放到了胸口以示誠懇。而趙笙韻在又一次的窸窸窣窣后從被子里探出一個腦袋,對他說:“那……你上來吧。”
郁證生命中第一次被妻子趕下床,它就這樣結(jié)束了。
郁證走到床的另一邊,沒有繼續(xù)撩撥趙笙韻,直接躺倒在床上,然后他閉上眼睛飛快的睡著了。反倒是趙笙韻沒有睡覺,她消除了自己的動靜,爬到室韋蒙兀身邊看著熟睡的室韋蒙兀。
室韋蒙兀睡覺的時候是非常安靜的,他甚至都不會翻身。比起睡覺,趙笙韻倒寧愿相信他是短暫的到了另一個世界。
趙笙韻輕輕地撩開了室韋蒙兀額頭上的發(fā)絲,用她的大拇指撫摸著室韋蒙兀的額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丈夫內(nèi)心必然有著非常多的秘密,其中有一些甚至不愿意與自己分享。哪怕是在睡夢中,他的面容也不會舒展。
凡人總是這樣,他們太過弱小了。不過趙笙韻并不討厭這一點。
說真的,自己真的知道什么是討厭嗎?自己又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歡嗎?在凡人眼中自己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就連趙笙韻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她從沒有想過要了解自己的內(nèi)心、也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了解什么東西。哪怕是室韋蒙兀都比她要聰慧許多,因為趙笙韻的世界完全建立在一時興起的臆測之上。她從不會依靠實例和理論了解任何東西,盲目而又蒙昧。
誠然,趙笙韻可以依靠自己的神力變成全知全能之神,但趙笙韻知道那會是什么樣子。所以她更愿意保持現(xiàn)在這樣朦朧的生命,自己的同伴們也都是如此。
趙笙韻在等待著室韋蒙兀向自己敞開心扉的那一天,夫妻本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過就算是趙笙韻猜錯了也沒關(guān)系,她本就不是什么追求正確的神明。
她輕輕地點了點室韋蒙兀的眉心,悄聲說:“明天見。”接著,她便回到了床的另一邊躺好,不一會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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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擁擠的人群和一個非常明顯是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