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來。
“我之前和你說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依靠社會來維持的。明白這一點的同時要清楚社會作為一個整體,其內部的一部分關系變化會影響到其他關系。最后要知道人與人之間的穩定關系本質上就是信任,這個信任可能不是信任締結關系的那個人,也可能是相信來自于社會的懲罰足夠大。”
“知道了這一點,就能夠比較好的解釋為什么衍摩婆默達人會擔心你把他們的生活徹底毀滅了。因為人是非常心急的生物,他們盲目自大、除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什么都不相信。所以他們之間的信任其實非常脆弱,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關系脆弱到可能因為一頓晚餐就發生改變。這也就算了,哪怕是基于社會懲罰而存在的關系也會因為某些誤會而失效。因為人會懷疑來自社會的懲罰能不能準時到達,然后對于關系產生動搖。”
“在這方面來看,你的到來自然是會破壞非常多的社會關系。因為你其實是獨立于社會之外的,你可以隨意的破壞社會規則而不接受懲罰,你有著極強的力量來改變他們已知的世界,所以他們不會相信你。為了規避那些可能因為你而破碎的關系所導致的懲罰,衍摩婆默達人當然會盡可能的阻止你干涉衍摩婆默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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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懂。”趙笙韻舉起了手,“我是不會大范圍干涉到他們的社會關系的啊,我又不是從來沒有管過,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算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還有神力嗎?”
郁證撈起從他腳邊跑過的那只西伯利亞貓,開始幫它順毛:“我之前說過,人類非常弱小。而這部分弱小就有愚蠢一大份功勞。人如果聰明的話就不會這樣對你,因為他們其實是在撩撥他們看起來一只只要張開嘴巴就能吃掉他們的怪獸……雖然他們知道你是無意的。”
趙笙韻搖了搖頭。
就在絲麗娜迦不知道趙笙韻為什么搖頭,誠惶誠恐地想要解釋的時候,室韋蒙兀忽然說:“一只……很漂亮的、可能吃掉他們的怪獸。”
趙笙韻微笑著點了點頭。室韋蒙兀繼續說:“你一直把自己的嘴巴閉緊,看起來不會把他們吃下去。可現在你忽然說要張開一個小縫,還說不會傷到他們。結果人類害怕了,有一些覺得你要把他們都吃掉、有一些相信你不會傷到他們。所以為了解決問題,你覺得他們會做什么?”
趙笙韻想了想,說:“辯論?”
“不對,是確定你到底長大嘴巴會不會把他們吃掉。”郁證嘆了口氣,“所以他們會決定用一根羽毛搔搔你的鼻子,這樣的話就能確定你會不會張開嘴了。你連噴嚏都忍得住,肯定不會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就張開嘴吃掉他們。”
趙笙韻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疑惑:“可這樣……如果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人類不就消失了嗎?”
郁證點著頭說:“是的,所以我才說人類是很蠢的。他們壓根意識不到自己其實是在拿他們的性命來做誘餌。”
室韋蒙兀把自己的腦袋移到了一邊,說:“不過這好歹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還是相信你不會吃了他們的,也就一點還值得欣慰了。”
“那我……”
郁證打斷了趙笙韻,說道:“不要告訴我你只要不張嘴就可以了,沒有神明如此遷就人類的道理。如果你真的想要改變這個局面,最好還是想辦法讓人類變得強大起來。讓人類可以離開你生存、讓人類變得聰明、讓他們獲得理性。”
“唉?為什么是我啊?變強這件事情不應該是他們自己要做的事情嗎?”趙笙韻聽完就說出了自己問題,但這一次,她的丈夫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后才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富翁和漁夫的故事。”
郁證用了漢語:一個天氣晴朗、風和日麗的下午,有位富翁到海邊度假。他看到海上的景色非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