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笙韻就在這里,她的神力也在這里。
看著自己老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趙笙韻重新將琴弓放在了小提琴上,接著她就開始了她的演奏。
和之前一樣,趙笙韻只花了幾秒鐘就變得純熟起來,又過了幾秒鐘,她的演奏就達到了郁證在二十一世紀聽到的那些小提琴大師的水平。之后郁證就失去了判斷能力,像個完全沒有音樂審美的人一樣腦袋里只剩下了“拉的真好”幾個字。
似乎是顧忌到了在她腿上的絲麗娜迦,趙笙韻沒有像之前彈吉他一樣變成徹頭徹尾的炫技表演,而是一直把曲風固定在悠揚的曲風。像是在清晨撫過草原的微風一樣帶來了溫暖的陽光一樣,郁證只覺得非常舒服,接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辦公室里真的長出了草。一個小小的太陽出現在他的頭頂,取代了吊燈的位置。它散播著溫暖的光,艾笙威從他的口袋里爬了出來在空中飛翔。那只西伯利亞貓被它吸引,像是在追逐激光筆一樣和它戲耍起來。
“老婆,你是……不用停,繼續拉……你是不是剛才讀我的心了?”看著眼前的一切,郁證問道。
“沒有哦,我只是想到了這些而已。”趙笙韻笑了笑,接著閉上眼睛沉浸在她的音樂中。
郁證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這樣的音樂可沒那么多。他閉上眼睛,兩只手指比在太陽穴上,嘴角出現了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刺耳的聲音闖入了郁證的耳朵,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手機正在震動,上面的6:00那么顯眼。出租屋的那個黑漆漆的燈泡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在那里睡著了嗎?
郁證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后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出現在出租屋的小院子里。
一切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看樣子還不夠啊。
郁證其實很想醒來就看到趙笙韻的雕像出現在自己的床頭柜上,出門就看到人們穿著圣誕樹套裝、說著衍摩婆默達語、迦拓石在視線所及的每一個地方都能發現。
郁證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做飯。因為郁證現在有了遠超以前的身體素質,所以他開始自己做飯了。這樣吃的能好一點,花銷也會少一點。
在做飯期間郁證是有一段空窗期的,以往郁證都會刷刷手機,但今天郁證忽然有了沖動:他想做個祭祀。雖說衍摩婆默達的幾乎所有祭祀都要用到迦拓石,但不需要的也不是沒有。而這里面正好就有比較適合郁證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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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一張A4紙,飛快地在上面畫了非常多的鬼畫符,但看起來詭異的富有一種美感。他打開另一個煤氣灶,然后把那張A4紙放在上面,看著它被火燃盡了。他看著那紙上的火焰,開始在心里默念禱詞,直到看著那張紙消失在火焰中。
沒過多久,郁證搖了搖頭,重新把注意力轉到了另一個灶上的鍋上。
“我想什么呢?”
“睡著了嗎?”趙笙韻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笑了笑,“還說我呢……”
趙笙韻把室韋蒙兀的頭放在自己的另一條腿上,接著重新奏起一首曲子。這一次的音樂就比之前要雄壯許多了,在樂聲中,趙笙韻的小提琴像是被火焰點燃了。火焰是彩色的,沒有溫度,但周圍的空氣卻被扭曲了。
琴頭滴下幾點火焰,點燃室韋蒙兀的身體,燃燒的火焰之中,一層層虛影出現。它一層層重疊起來,像是透明的頁巖石一樣,散發著珍珠一樣的光澤。那里有金碧輝煌的宮殿在火焰中塌陷、巨大的郵船劈開海浪、黑色的煙霧從煙囪里飄起、美麗的群山上出現人群……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未來嗎?”趙笙韻看了看室韋蒙兀身上的虛影,一只手像是翻閱書本一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