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起來有些不習慣的樣子,“你是喜歡我笨嗎?”
郁證一低頭:“能從我剛才的一大堆話里總結出這么一句,看來你是真的笨了。”
“人家就是笨嘛。”趙笙韻干脆不否認了,“明明我活了十一萬年,怎么連你都比不上啊?”
“看比例了。”郁證雙手交叉,抱成拳頭,“你的生命無窮無盡,十一萬年可能都算不上是一個可以被回憶起來的片段……而我雖然只過了二十多年的歲月,卻是我全部生命的十六分之一了,如果按照尋常人類的壽命來算,已經是三分之一。當然懂得要比你多一點嘍。你不像我們,生命的四分之一拿來發展大腦、四分之一被身體拖累、剩下的一半拿來茍延殘喘。自然不需要懂得這么多,什么時候你需要懂了,那自然而然就懂了。”
“啊?”趙笙韻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你怎么忽然說這個啊?”
“讓你想起來了,我先道個歉好了。”郁證頗沒有誠意地低了低頭,然后又開始說:“總有一天會這樣的,我生命中唯一可以確認的也就只有必將到來的死亡了。”
“怎么可以嘛?如果到時候我們還沒有愛上彼此該怎么辦嘛?”趙笙韻慌張地喊了起來。
“你太高估我的攻略難度了。”郁證吊著死魚眼說,“我可不覺得我能在你這樣的攻勢下堅持三百年。”
“那不是更可憐了嗎?我們明明都相愛了……你卻直接就要離開了。”
郁證一只手的胳膊壓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身體傾斜著微微前傾,說:“你也沒必要懼怕我的死亡,這是一個柔和的過程。如果比較實際的話,我認為人活著就是為了死去。你想啊,等到我垂垂老矣,臉上已經滿是皺紋的時候,你卻還是現在這副青春靚麗的樣子,怎么想也是我賺吧。我明明只陪伴了你微不足道的一點時間,卻換來了你陪伴我的一生。”
大佬他是個寵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