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差不多時間的、那些最近幾個月才過來的人,所有人都低著頭不停地畫著。老苗、楊偉成這樣不需要加工的人同樣低著頭,好似這里的天花板上真的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盯著他們。
郁證忽然覺得自己此刻非?;?,因為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從自己的地洞里探出頭的鼴鼠,成為了整個大地上最矚目的腦袋。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和自己的同事一樣低頭干活,哪怕是為了禮貌。但他總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再等一會,或者等到下一個人抬起頭,說實在的,這里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看的東西,但他就是不想直接低下頭。
郁證的目光在尋覓著可以承載他視線的東西,最后不由得轉向了漂浮在陽光中的灰塵。在這個陳舊的廠房里,可能只有那些漂浮的灰塵是值得一看的。郁證的視線追隨著它們飄來飄去,最后就連他都覺得煩了,又低下頭去干自己的活計。
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一個人今天抬起頭來看了什么,每個人都在認真的工作,或者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人呼出的氣吹動了灰塵,灰塵又被人們吸入肺中,在這神秘的交互之中,人好像就會漸漸沉淀下來,成為這里陳舊歷史的一角。
很快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郁證習慣性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準備下班,此時老苗走到他旁邊收起了他今日的成品。
郁證愣了愣,問道:“咋是你來收東西?楊偉成呢?”
大佬他是個寵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