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沒有了。
另一個近侍見狀,急忙跟上:“假如您真的想要室韋蒙兀把你看得比工作重要,您就不能再這樣等他自己注意到您。這群臭男人只會習慣您每天在家里等著他、聽他發牢騷、等您做飯。到最后就連話都會變少,每天等待您的就只有冰冷的臉和越來越疏遠的感情。”
趙笙韻頭搖地像是撥浪鼓一樣:“室韋蒙兀才沒有把工作看的比我還重。他說過我才是他的最重要的工作,現在出去只是事有緩急。等到地上……你們怎么又那么看我?”
一個近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趙笙韻啊,難不成您覺得您的丈夫把您看做是他的工作是一件好事嗎?您不應該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珍寶和最重要的一切嗎?難道那個家伙就是這樣看待我們神明的?一項工作?”
趙笙韻急忙叫停了那個明顯帶入了過多個人情緒的近侍,并且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們之間還是很和睦的。他所謂的我是他最重要的工作的意思是我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神明,只有我能成為所有人類的統治者,同樣也只有我能達成他想要的那個世界。但如果把我從神明的身份中摘出來,他還是很重視我的。”
“是這樣嗎?”又一個近侍開口了,“如果真的和您說的一樣,之前為什么您沒有大聲的反駁我們呢?”
趙笙韻一下沉默了,她一點點遠離了桌子,整個身體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六只手像是一下子脫離了她的掌控,開始四處亂飄。就連她的眼睛也不敢直視近侍們,如果是熟悉她的人,立刻就能發現她的肌肉已經開始溶解,這正是她動搖的表現。
當然,在近侍們眼中,這無疑是最響亮的禮炮,那些沒什么定力的近侍在這里的話必然要高聲歡呼了。但來到這里最起碼都是服侍過趙笙韻的近侍,她們還不至于因為這么一點勝利就失態。
天哪,室韋蒙兀和趙笙韻的感情不和了,那豈不是說明室韋蒙兀滾出衍摩婆默達指日可待嗎?
不過還是有幾個近侍注意到現在趙笙韻的情緒出現了異常,有人出來打圓場道:“趙笙韻,如果您不想說的話就不要和我們說了,一切都以您為主……”
話還沒說完,趙笙韻就抬手示意不要再說下去了。她靠在椅背上,一雙手擺弄著她金色的發絲,頭上的葉氏赫門羅也稍稍合攏了一點。她說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感覺我和我的丈夫之間有一層深深地隔閡。按道理說,我們之間只相處了不到三周,能夠像現在一樣和睦已經非常難得了,但我覺得如果我不做些什么的話,我們之間的關系可能會一直保持這樣,一年、十年、一百年都會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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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樣子?”一個近侍好奇的問。
趙笙韻抬起兩只手,一只手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室韋蒙兀、另一只手上出現了趙笙韻的樣子。他們兩人互相招手,做出各種滑稽的動作逗對方笑。但趙笙韻一拍手,他們兩個的影子就消失了。只留下趙笙韻嚴肅的樣子:“就像這樣,雖然我們看起來非常恩愛,但實際上我們永遠都是相隔甚遠,永遠也無法觸摸對方。”
趙笙韻離開了她的椅背,重新把身體的重量壓到書桌上。語氣聽起來有些哀傷:“按道理說,我不應該擔心的,我們會慢慢地相處、了解彼此、習慣彼此。但……我的丈夫好像很不喜歡別人了解他。我不敢確定他身上的偽裝也會隨著時間的積累而消失。假如我無法處理這深深地隔閡,我可能永遠也無法知道我的老公到底是什么樣子。不知道他為什么而憤怒、為什么而開心、為什么而哀鳴。連這些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成為他的支柱、他的愛人呢?”
近侍們都聽傻了。好半天才有一個近侍說:“為什么您會覺得您不了解室韋蒙兀呢?”
趙笙韻繃直了腿,雙腳也隨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