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62年,周顯王七年。
衛聲公去世,其子衛速即位為衛成侯。
燕桓公去世,其子即位為燕文公。
秦獻公去世,其子嬴渠梁即位為秦孝公。
一個輝煌的大世緩緩拉開了帷幕。
秦都櫟陽的公殿內,新君嬴渠梁站在上首臺階之上,面對著秦國的世族名臣甘龍,一臉真誠的說道
“上大夫,公父繼位之前,我秦國以經四代亂政,財富與土地都已全部流失,二十三年來,年年有戰,府庫已無一點錢糧,牧場也無戰馬可征,兵器以斷銅鐵原料,成軍人口大為減少。”
“河西盡失,函關易手,此等形勢,已到我秦國危急存亡之時。”
“然公父繼位之后,推行新政,廢除人殉,遷都櫟陽,實施初行為市,扭轉了我秦國物質匱乏,國家疲弱的局面,這不正說明了變法之效,利國利民。”
“當時公父推行新政之時,您曾長期主持新政推行,切身感受過新政之效,現如今公父以薨,然新政不可止,更應該堅持新政。”
年約四十歲上下的甘龍撫須思考了一會,猶豫著說道“君上所言并無誤,獻公新政確實為強秦之政。”
秦孝公撫掌而笑“哈哈,既然如此,渠梁手書了一封求賢之令,還請上大夫一閱。”
甘龍接過了秦孝公遞給他的竹簡,逐字認真的看了起來。
“賓客群臣有能出奇計強秦者,吾且尊官,與之分土。”
甘龍的目光久久凝視著政令結尾的這句話,長吟一聲說道“君上,分土是否有些不妥。”
“非也。”
秦孝公搖著頭解釋道“我秦國身處西垂之地,民不富,軍不強,賢人稀少,無多少吸引大才之人之處,渠梁想了又想,除了許以重金與分土,再無其他方法可吸引賢才。”
“可。”
猶豫了一會,念及新君繼位,必然抱有一展宏圖之心,甘龍也不再反對。
“哈哈,好。”
秦孝公笑著說道“明日祭天,頒令!”
翌日,在秦國文武百官,世族大臣的簇擁之下,秦孝公在公殿外的大廣場之上,鄭重的頒發了他繼位秦君以來的第一個政令。
求賢令!
“景監,給櫟陽令下令,命他在櫟陽城中設立一個納賢館,凡有響應求賢令來我秦國者,皆安排入住,衣食住行全都盡心安排,切勿怠慢。”
一直跟隨在秦孝公身旁服侍的景監彎腰應道“嗨。”
魏國新都大梁,國相府內。
魏國的相國公孫痤癱在床榻之上,氣若游絲。
去年他的身體都硬朗的很,還能帥軍與韓、趙、秦三國連連大戰,結果剛班師回朝沒多久,一陣小風吹過,他就病倒了,身體每況愈下,感覺熬不過今年了。
專程前來看望他的魏惠王皺著眉頭說道“相國,您若有不測,這魏國江山社稷將如何是好?”
公孫痤輕咳了幾聲,艱難的開口說道“大王,我麾下有一中庶子,公孫氏,名鞅,出身衛國公族。”
“雖然他還很年輕,但是非常有才能,若是大王信賴,可將全部國事都交由他來處理,任由他來治理魏國。”
魏惠王聽完這番話,沉默了許久,并沒有答復公孫痤,也沒有要見一見這公孫鞅的意思,只是嘆了口氣,便準備離開。
公孫痤眼見魏惠王要離開了,又咳了咳,出聲攔下了魏惠王,屏退了屋內服侍的侍者和護衛,對他說道“大王,如果您不愿意用這個公孫鞅,那您就一定要殺了他,不能讓他離開魏國,不然將會有后患。”
魏惠王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徑直就走出了屋子,離開了相國府。
在回宮的路上,魏惠王可笑的對隨侍的大臣說道“相國已經病糊涂了,居然讓我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