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楊貴英剛改嫁那會,簡振軍著實萎靡了一段時間,原主來看他,整個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蔫噠噠地,現(xiàn)在大約終于想通了。
“下著大雪,你咋挑這個時候來嘛,路上凍壞了吧...…”魁梧大漢悄咪咪抹眼睛,絮絮叨叨起來跟她奶有一拼。
“我不冷,你看我穿的多嚴(yán)實啊!”簡寧握了握他的手,打量環(huán)境,還行。
一間屋子住了四個人,門口側(cè)邊用黃泥搗稻草壘了個小爐子,屋里也燃了火盆,就是床上被子比較單薄。
進屋,簡寧與同屋的其他幾個室友攀談問好,室友們都挺熱情。
尤其那位身材偏瘦弱的中年男人,待簡寧那叫一個親熱,殷勤地搬凳子,挪火盆。
待簡寧坐穩(wěn),又忙不迭兌了一盅白糖開水招待簡寧。
接待貴賓的規(guī)格。
簡寧心下了然,她爹估計沒少幫這位孱弱大叔干活:“吳叔,你別忙活了,你坐唄。”
“就來。”吳文才笑呵呵在柜子里掏啊掏,摸出一把紅薯干遞給簡寧:“叔沒啥招待你的,上個月家里送來一袋紅薯干,還剩點,閨女你別嫌棄啊。”
“不嫌棄,真甜。”簡寧嚼了兩根紅薯干,去門外把麻袋拖進來。
簡振軍見了閨女只顧著歡喜,倒沒注意放在門口的麻袋,這會一看兩個鼓鼓囊囊的麻袋頓時驚了一跳:“閨女,你裝的啥,這么重你咋搬來的!”
疼愛閨女的人壓根就想不起來自家丫頭的蠻力,簡寧也沒用蠻力,用滑板使巧勁拖來的。
簡振軍不知道啊,心疼壞了。
嚴(yán)肅板寸頭,擁有鋼鐵一般身軀的魁岸大漢又抹眼睛了。
“爹,不重,湊巧昨兒下了雪,路面結(jié)冰,我用滑板拖來的。”咋回事嘛,咋是個哭包爹呢,簡寧安慰兩句,開始往外掏東西。
一應(yīng)東西窸窸窣窣掏出來,鋪滿一床;
二十斤熏肉、兩只熏兔、兩罐肉醬、十截香腸、一袋子炒花生、鹵豬頭肉、鹵蹄髈、干辣椒煸小腸、兩袋白糖、三瓶高粱酒、半袋子細面,半袋子大米,
滿滿一布袋小魚干、兩包一斤重的掛面、一袋子雜七雜八的調(diào)料,
棉衣、棉鞋、羊毛手套襪子。
麻袋就跟百寶箱一樣,無窮無盡的往外掏,看得幾個室友瞠目結(jié)舌,無不羨慕道:“你閨女該不會是把家給你搬來了吧....”
瞅簡寧的目光愈發(fā)慈愛,這樣式的閨女養(yǎng)十個百個都不嫌多。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sh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