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他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兩只袖口松松挽起,露在外面的胳膊呈小麥色,手臂揮動肌肉緊繃,肌體強健有力,攥緊木棍的手背能清晰地看見血管脈絡。
下身裹著一條黑色工裝褲,黑色布料完美地與長腿貼合在一起,襯得腿部線條挺括又堅韌。
不看臉,身材賞心悅目到極點。
臉是張好臉,就是太冷了,表情一貫嚴謹,下巴線條硬朗冷峻,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給人一種極其周正的禁欲感。
眼睛看人看物的時候幾乎不帶任何情緒。
這樣的氣質,充滿爆發力的身材結合臉,無時無刻不在向外發散著生人勿近的禁欲氣場。
這樣的男人,就很想讓人征服他,把他壓在陰暗墻角,撕碎衣服,看他嚴肅周正的臉因為興奮而扭曲的模樣。
簡寧晃了晃神,咣咣擺頭,甩開奇奇怪怪的畫面,摁制住朝奇怪方向狂奔的思維。
我嘞個擦,我為什么起了這樣齷齪的念頭.....?
我是在沉默壓抑中變態了嗎?
從心理學角度釋解,人類最基本的生理欲望積累的太久而長期得不到紓解,就容易滑向變態深淵。
不,我不可能是變態!就是一種原始的本能吧,簡寧接受過高等教育,不至于談性色變,心想我可能是到了荷爾蒙旺盛分泌的階段吧。
畢竟,春天到了。
簡寧低下頭,專心編織草帽。
不經意間掃到自己寬松的睡褲,緩緩升起一個問號,系統開啟的時候是夜晚9點,他為什么穿的那么周正?
所以,他進入游戲前特地換上了衣服嗎?
依稀記得,她把她爹的舊褂子舊褲子遞到他手上時,他臉上并無顯露出半點嫌棄,還禮貌的道了聲謝。
這男人有點意思。
簡寧想問,又怕破壞團結,問起別的:“你性子一直是這樣嗎?”沉悶嚴肅,一絲不茍。
“?”江熠華面部表情也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好吧,他可能覺得他的性格才是最正常的。
“沒什么,草帽編好了,你試試合不合適。”
“合適。”表情始終如一,言辭依舊簡短:“謝謝。”
簡寧擺擺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從格子里拿出幾根筷子粗的草桿子,草莖內部呈空心。
碾碎的草藥伴上赤珠里出產的巖泥粉,草莖倒頃,露水流淌。
江熠華看著那道涓涓細流,破天荒夸了一句:“你生存能力不錯。”
“還好,”簡寧謙虛道,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內心是不樂意的,她自覺生存能力很強,“不錯”對她不是夸獎。
攪拌均勻草藥:“你自己抹,頸部和手臂,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抹一層。”
江熠華看看頭頂越來越烈的太陽:“出汗沒問題?”
他看過藥粉,不像什么正經的藥粉,倒像是一種泥巴,色澤偏暗紅。
“沒問題,獨門秘方,特殊染料。”簡寧微揚下巴:“沒有我配置的藥粉摻在熱水里,流再多汗都不會沖刷掉。”
藥粉抹在臉上質感類似油彩,汗水浸潤,也能保持妝容不變。
兩人開始面對面抹藥粉,待抹均勻,簡寧在自己臉上各個部位這里掐一掐,那里揉一揉,平滑的臉蛋留下一道道皺紋,尤其鼻翼兩側的法令紋,兩條深壑。
混合草藥涂上臉,藥泥起了化學反應,顏色蛻變作灰青色,有點像僵尸。
混合藥泥抹在臉上像一層薄薄清透的皮質面具,江熠華本已訝異,再看簡寧大變模樣,心下很是震撼。
看起來一點都不正經的藥泥效果居然出奇的玄妙。
“我們沒鏡子,你第一次抹,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