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刷刷倒一片。
田野里只余下唰唰咻咻聲,兩人就像沒有感情的收割機。
割好的麥子,先不管它,就擺在地里暴曬,一會拖到陰涼的地方碼整齊,等明天太陽烈的時候,在樹蔭下進(jìn)行脫粒工作,明天人就不用在地里暴曬了。
他們商量好,今天割一天麥子,明天脫麥粒。
正午時分,烈日當(dāng)空,火辣辣的太陽蒸烤著大地,曬得人后背脖頸發(fā)燙,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汗水嘩啦啦順著臉頰往下滑落,烈陽灼烤下人體水分快速流逝,頂著驕陽干了一小時,簡寧有點遭不住了。
挺直腰背歇一歇,補充水分。
竹筒里兌的鹽糖水,簡寧分了一筒給江熠華,賬上有積分,不怕他懷疑自己哪來的糖和鹽。
而江熠華這個人除了道謝也不會刨根問底。
咕咚灌下一筒水,簡寧聽著旁邊人粗重的喘氣聲,側(cè)頭問他要不要休息一下:“歇一會補充點水分。”
“嗯”江熠華直起身來,彎曲的背挺直,脊背肌肉線條流暢,一滴滴汗珠順著額頭、臉頰、眼尾一直滑到下顎,一些滴落在肥沃的土壤中,一些順著脖頸淌入敞開兩顆扣子的襯衫里。
浸濕了汗水的襯衫呈半透明,能清晰地看見水滴洇著肌肉直直沒入腰際。
他擰開竹筒蓋子,仰頭灌了幾口水,滿盈汗水的脖頸抻得筆筆挺直,喉結(jié)上下滾動,荷爾蒙蹭蹭爆發(fā)。
特男人!
特性感!
欣賞了一眼美景,簡寧眼皮跳了一下,心虛地別開頭,高高抬起手臂,把臉蹭到衣袖上擦汗。
舉手動作間,腰部露出一小截雪白若隱若現(xiàn),腰肢細(xì)而柔韌,肌膚白得晃眼,小腰細(xì)得似不堪一握。
喝完水,將竹筒掛在腰間,江熠華正正看過去,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躍動的光芒明滅可見,他慌亂移開視線。
“日頭太猛,去樹蔭下歇一歇。”他嗓音微微暗啞。
“好。”暴曬在毒辣日頭之下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咸魚,汗干了濕,濕了干,衣服擰出來的水估計曬得出二兩鹽,簡寧揚首,以手遮眼看看天空:“估計晚上月色大,我們下午干脆歇了吧,瞇一覺,夜里加班干,頂著日頭繼續(xù)干下去我怕中暑。”
“可以。”江熠華率先上了田埂,徑直朝樹蔭走去。
他轉(zhuǎn)過身,上衣后背被汗浸透貼緊皮膚,充滿爆發(fā)力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遺。
他大長腿咔咔一邁,幾下就走到樹蔭下。
簡寧緊隨其后。
背靠樹桿,休息片刻,緩過勁兒就聽見此起彼伏的咕咕聲。
餓了。
兩人尷尬對視一眼。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sh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