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厭惡的表情。
周冬玲恨毒了這幫子泥腿子,等她終有一日攀爬到高處,定要狠狠報復這幫子山野村夫。
現下形勢容不得她任性,最緊要的是把影響降到最低。
周冬玲握緊拳頭,陰毒暗藏,抽泣著認錯悔過:“大隊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我一時慌亂,蒙蔽了心智。我只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家,遇到對名聲有礙的情況,太慌了,才做出錯誤的選擇。”
“你能不能原諒我的一時糊涂。”她楚楚可憐,誠惶誠恐望著王安慶。
王安慶閃了閃眼神,此女小小年紀,心機深沉,能屈能伸,腸子彎彎繞繞,不是個好相于的。
往后要防范著。
“行了,這事我倒是不為難,就是難為了救你那位小戰士。人家大度不計較,我也沒啥好說的,就此揭過吧。”王安慶態度冷淡,轉身朝看熱鬧的民眾揮揮手:“散了,散了,記得把家里的娃帶走,別一不小心又掉河里去了。”
大伙瞧瞧大隊長臉色不好看,本來還想集一塊聊一陣的人也歇了心思,沒人愿意去觸大隊長霉頭。
于是三五幾個結伴往回走,嘴里不忘討論周冬玲演的這場好戲。
腦子轉的慢一點的村民也醒過味了。
嶺河流水浩蕩,又寬又深,最深的地方大旱年間都沒露過底兒,一年到頭除了水最淺的季節,村里集體組織一次人員過來網魚,平常村民們都不往這邊來。
村中用水,灌溉田地,挖的一條小河溝引水入村。
周冬玲在村外嶺河落水,怎么看怎么蹊蹺。
另一邊,團子縮在座椅下換衣服,氣不過發牢騷:“我咋這么倒霉,想當年,發大洪水,我救的人沒三百也有一百,哪個不是心存感激,第一次碰見這種意料之外情況,差點把我整懵。”
保護人民群眾是他們職責所在,故而團子從未想過救人圖回報。
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被人反咬一口。
他進入特殊部門,通過重重考核,嚴苛訓練,包括女色,想他鐵錚錚一條漢子,光明磊落,履歷干凈,怎會見色起意!
“保護人民群眾是我們的天職,我們穿上軍裝,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此事因他而起,江熠華略心虛,難得出言開解部下:“此等低劣行徑之人畢竟在少數,你無須因此就動搖你的信仰。”
“哪倒不至于!我咋可能會為了一個卑劣小人動搖我的信仰。”那是侮辱信仰,團子拿毛巾狠狠擦拭腰部:“我就覺得有點膈應人。”
惡心巴拉的。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