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簡寧早早爬起來,仔仔細細穿上新襪子,新襪子長度覆蓋腳踝,全方位保護好小腳腳。
生怕隊友看見自己的腳又犯毛病,變得古怪又貪婪。
簡寧在心里嘆口氣,還好他不是戀腿癖、戀手癖......小腳腳套上襪子,穿上鞋就看不見了。
看不見就不會心癢癢。
昨晚切身體會一場來自戀足者的喜愛,感覺是如此的惱人,
并不怎么美好的體驗使簡寧意識到,原來個人癖好,一旦把握不好度,就容易給對方造成不小的困擾。
她進行了深切檢討,以后收著一點,別因為個人癖好給人造成困擾。
把腳全副武裝起來,簡寧偏頭瞥一眼旁邊呼吸勻稱的隊友,他睡得很沉,沉睡中嘴角柔和,那雙漆黑逼人的眼眸裹匿在眼瞼中,不見銳利,幾縷發(fā)絲隨意散落在額間,懶散松懈,像一只慵懶酣睡的雄獅,威懾力盡藏于皮骨之下。
昨晚他守了一夜,半夜簡寧要跟他換班,他拒絕了。
鑒于之前古怪的氛圍,簡寧沒有堅持和他換班,他拒絕,她就倒頭繼續(xù)睡,唯恐多說幾句,又把氣氛引往奇奇怪怪的方向。
凌晨五點,她睡飽,他才去睡。
平原的清晨濕氣很重,簡寧躡手躡腳彎腰鉆出窩棚,站在窩棚外面舒展身體,穿上一件薄外套,拎著捅,踩著晨露去水源處打回來一桶水。
瓷罐里熬上白粥,簡寧手挽竹籃出門,打算去窩棚附近找點野菜。
他們住的地方靠近村口,十米開外的地方原本應該是一條水泥路,荒廢的久了,水泥路的路面裂痕遍布,縫隙里生長著野草,不遠處稀稀落落的房舍殘破不堪,屋里屋外長著各種植物,不少樹枝從破敗的窗戶里伸出來,殘垣斷壁上爬滿各類藤蔓野草。
像是荒廢了幾十年。
簡寧沒興趣去探索廢棄山莊緣何荒涼,抬手將頭發(fā)利落挽起,橫跨過馬路,梭入半米多高的野草叢里。
觀察周圍的布局,這里原先應該是一片田地,村民遷走,地里難免會遺落下一些種子,年年生長,年年沒人采摘,里面肯定能找到一些食物。
她的判斷是正確的,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幾簇黃綠色橢圓花生葉子。
簡寧興沖沖拿起撬子將花生苗周圍的泥土撬松,手輕輕一撥,花生苗離土,扯出來一串花生粒,植株下結滿密密麻麻的花生,一株大概有小半斤。
遺落的種子長得比較散,簡寧也不怕麻煩,扒開草叢一片片找過去,小半會就收獲一籃子花生。
她矮著身,直接連株一同塞進赤珠,繼續(xù)找花生苗。
期間還發(fā)現(xiàn)了幾株玉米,野草搶走營養(yǎng),玉米桿低矮,一棵上面只結了一根玉米棒,個頭小小的。
掰開玉米外面的青皮,指尖一掐玉米粒,漿汁瞬間爆出,這種程度,蒸嫩玉米吃剛剛好。
把幾根玉米全部掰下來,玉米桿也沒放過,玉米桿吃法跟甘蔗一樣,撕掉硬硬的外皮,直接嚼食,汁水甜滋滋的,當然甜度和口感比甘蔗差許多,用來解渴當個零嘴還是不錯的。
幾根玉米桿拿菜刀砍成一段一段放在籃子里,又在附近找到幾株花生,旁邊還長著一叢瘦瘦弱弱的韭菜。
“簡寧,”清越的聲音傳來。
荒田里冒出一腦袋,朝不遠處的江熠華揮了揮手:“我這兒。”
看見她人,他寒眸放緩,大步跨過野草遍生的馬路,去迎接她。
隨著他走近,簡寧穿過密密的雜草,來到田埂邊,舉著籃子說:“看,我找到好幾樣吃的。一會給你煎韭菜雞蛋餅吃,還有花生玉米,中午我們吃嫩玉米......”
她微仰著頭,絮絮叨叨,給人一種農作歸家的小妻子在跟丈夫邀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