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打著手電筒,拖著休假在家的大兒子朝一座山丘走去。
“爹啊,咱白天看不行嗎?”靜嶺蟲鳴聲惶惶,怪陰森的,經不起人腦補,加上村里剛死了幾個人,走在樹影幢幢的山道中,王興發汗毛豎起來,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天不方便,又不是清明節,七月半,無緣無故跑來祖墳地兒打轉,其他人咋想?咱村可經不起折騰了,風言風語一傳,不知道整出啥事來。”王安慶也怕,但他不能表現出來:“怕啥怕,咱又沒做過虧心事。”
王興發:......好像你不怕似的,那你手抖什么呀?電筒光都快晃出虛影了。
“這里睡的都是你長輩,自家人還會害自家人不成。”他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好好的呀,奇了怪了。”王安慶心里念著祖宗莫怪,抖著腿繞自家墳地巡視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并不是像他想象那樣,祖墳出了問題。
“走,去閻地主家墳地瞅瞅。”村中唯二的風水寶地他們家占了一處,另一處被閻家占著。
早年閻地主家大業大,據說祖墳找了大師給點的**,別是他們家的祖墳鬧了幺蛾子。
“我不去!”王興發死活不干:“爹,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想想,閻家都死絕了,祖墳的風水肯定早就毀得一塌糊涂,咱倆加起來不到三百斤,就別去送菜了。你忘了,我小時候有一年跑去他們家墳地割了一筐豬草回來,被你罵狗血淋頭,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別去他們家墳地打晃,說是他們家死的慘.......”
兒子勾起遺忘的記憶,王安慶不由自主抖了個冷噤:“看給你嚇的,膽小鬼!行行行,不去了。”
王興發抽了抽嘴角,明明是自己嚇到了,非要栽贓給我,好意思不好意思。
倆父子心照不宣打著手電筒下山。
第二日清晨,一片明燦燦的光普照大地,被送到衛生所的陳二娃蘇醒過來,傻了的人竟奇跡般康復了,叫宋大夫好一番驚訝,好一番檢查。
在沒有儀器檢測的情況下,宋大夫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最后定性為,許是堵塞神經的瘀血自我消溶了。
前有植物人蘇醒案例,傻子自愈不算罕有。
畢竟他不是天生傻。
王安慶聞訊,走程序詢問陳二娃他們家到底是怎么走水的,起火那陣他還是個“傻子”,能問出什么話,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藉詞絕佳。
隱形大佬你崩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