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狗叫了,是我爹回來了。”簡勇蹭地站起來,把手上的瓜子塞他二姐手上,四肢趴地,耳朵緊貼地面聽聲兒,然后抬起頭煞有介事的說:“嗯,人近了。”
老太太笑:“你能聽出啥啊,整得像回事兒似的。”
簡寧時不時給家里的孩子們讀故事書,里面通常會夾雜一點私貨,順便普及一些生活上和野外的小技巧等等。
不一會,院門篤篤響起。
“咦,還真是他們。”老太太驚訝道:“咱家勇兒耳朵好使的嘛。”
“老大去開院門。”
人進了門,屋里的人爭相問道:“咋樣,人逮到沒?”
江熠華脫掉大衣,挨簡寧坐下,云淡風輕地說:“逮是逮到了,不過他運氣不大好,夜路不好走他“不小心”跌進山洞了,我們在洞口查看時,天又冷我手凍僵了,火把“不小心”掉了下去,不知道是誰的在山洞里堆了柴,整個山洞都燒起來了。”
火把不是他掉下去的,而是簡富民“不小心”掉下去的。
未成年犯罪死不了,就算能判,槍斃倒是給他痛快了,江熠華覺得還是活活燒死比較適合他。
以牙還牙嘛!
墓地他都自己選好了,當然要成全他。
他苦心布的局怎么能不讓他切身體驗一下被火焰吞噬的灼燒感呢,凄厲的慘叫聽起來無比悅耳,足足叫了七八分鐘之久。
聽懂弦外之音的幾個大人愕然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畢竟私刑什么的對他們來說太過震撼,又怕說錯話,被家里不知事的娃無意中透出去一句半句。
老太太眼神一閃,拍著巴掌道:“禍害被天收,今晚能睡個安穩覺了!”
劉思元在逃期間,可把家里的孩子悶壞了,紛紛拘在院子里一步不準出門。
“行了,人死事了,咱不惦記這個了,以后舒舒暢暢過我們的小日子。”老太太開懷道:“老大家,老四家你們去灶房煮些熱湯給他們去去寒,再整治幾個下酒菜,咱幾個大人喝杯酒慶祝一下。”
“噯,”
“娘,我來搭把手。”
“我也去。”
簡明玉和簡歡歡一道跟去灶房幫忙。
大家有心不去提劉思元,老太太關心道:“小江,你手下的人安置在村委嗎?要不喊過來吃頓熱飯?”
江熠華:“沒,他們直接回關嶺縣了,改天我在縣里請他們一頓。”
老太太:“那你下趟帶些臘肉、肉醬,干菌子,大冷天的人幫了大忙,給人分一分,不能叫人白忙活。”
江熠華點頭應好。
簡振軍愛喝酒,家中常備著現成的下酒菜和一些半成品肉食,小一會幾個女人就利落整治出七八個下酒菜。
堂屋面積寬敞,沙發和茶幾擺設選的大件的,也沒外人,酒席就擺在茶幾上,大人盤腿坐沙發,孩子坐地上,沙發周圍鋪著厚厚的地毯,下面又有地暖,屁股落在上面柔軟又暖和,家里孩子一來最喜歡坐地上玩耍了。
火墻地暖燒著,穿一件薄毛衣多動一動還會出汗。
簡寧跟著孩子們一起坐地上,撿了一個醬肘子啃,這一鍋鹵味稍微咸了些,吃多了嘴干,他們等在家中的人才吃過晚飯不到兩小時,吃不下主食,簡寧起身,準備去地窖里撿一簍子蘋果、梨子、柚子上來爽爽口。
過了明路的新鮮水果只這幾樣,畢竟其他水果保存不了多長時間。
“你去哪?”她一動江熠華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撿點水果吃。”
江熠華擦手站起來:“我去,你別動,外面冷。”
鋪了有地暖,地窖口不便開屋里,入口開在后院屋檐下,現在外面零下二十幾度,一股風就能把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