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絲毫沒當屋內有那商人的存在,閑情逸致的握住女子的手,女人的手握著茶杯,兩只手在一起將杯子送到自己的嘴邊,這才緩緩的嘗著。
一直手上下不斷的變化著位置,武三思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仰著身子看著窗外的景象。
帶著淡淡的輕蔑,武三思說“不過這小子倒是機敏,一道營生竟然給弄得這般風風火火?!?
那江南來的商人眼前一亮,知道這時候有自己發揮的機會了,立馬開口說“殿下,那狄三郎一介黃口小兒,無非是攀附在女人裙下,不然這狄三郎能做得成什么!”
“他狄三郎能往女人身上爬!”武三思看了眼商人,輕笑著回了一句。
商人一愣,然后立馬大笑起來。
武三思也在笑,低低的笑著,然后將腦袋埋進兩片山里。
看著身邊正在發生的情景,女人幾乎是半個身子的衣服不見了,這商人也是習空見慣。
這商人乃是江南道出身,江都城里有名有姓的一方富賈,姓謝名常勝,算是江南謝氏血脈極遠的遠支了,但就是憑著這個名頭卻是在江南混的風生水起。
謝氏與江南王氏,那都是有名的世家,更是承繼與魏晉時期的王謝世家。雖然這謝常勝頂著謝家的名頭在江南做事,但也沒有多少的不滿和阻擾,反倒是在幕后不時助推。謝家不少的營生,更是被慣會經營的謝常勝給攬在手里。
這一次來到神都洛陽,謝常勝正正是為了生意,這才帶著培養調教出來的江南女子,好讓梁王殿下能夠開心,自己在北邊的生意也就能好做些。
武三思被悶的有些難受,這才將腦袋重新抬起來,向著謝常勝招招手。謝常勝見到梁王招手,連忙是一副狗腿子摸樣,彎著腰低著身子走到武三思身邊。
“梁王殿下!”
武三思點點頭,抬抬下巴說“這上官婉兒弄的營生,你們謝家可有本事再弄一份出來?”
在武三思眼里,所謂的狄家商號出品的化妝品,就是上官婉兒的上官家弄出來的,之所以掛上一個狄家的名號,大抵是因為上官婉兒是圣人身邊的人,不好弄的太過招搖,這才在神都里找了一個失了勢的狄家擺在前臺。
謝常勝聽到武三思的詢問,眉頭不由一皺,有些為難的說“回殿下的話……這……這門營生……這門營生眼下方才知曉,弄得也都是些新奇玩意,一時半會兒小的也難弄出來……”
武三思臉色一變,有些可惜的說“富可敵國的謝家,也弄不出這東西?咱們這位內舍人,當真是厲害??!”
謝常勝心中一緊,腰幾乎是彎到了地上,小聲的說“小的也就是賺些小錢,勉強養活著一家老小。至于江都謝氏,您是知曉的,那都是詩書傳家的,家里也就是市面少見的古籍多上一些,哪里稱得上富可敵國……”
謝常勝心里緊張不已,誰都知道如今這位梁王殿下,那可不是一位善人,但凡是稍微有些家產的,哪個沒被這位搜刮一二。
武三思微微沉吟,目光淡淡的看著謝常勝,如非是為了想要借助江南謝氏的力量,他今日也不會在這里。停頓片刻后,武三思說“謝氏那自然是書香門第,只不過江南的半壁官場,三分耕地,怕是都姓謝了吧!”
謝常勝先是一愣,臉上浮出尷尬,干笑兩聲后,解釋道“謝家也就是守著那份祖業。江南是朝廷的,江南官場上的袞袞諸公,都是領了圣人的恩榮,才能替圣人看著一方水土的……”
雖說謝常勝與江都謝氏的血緣關系不多,但是在這個以姓氏、血脈聯系的認清社會下,謝常勝必須要維護謝氏的存在。謝常勝有今日離不開謝氏的幫助,而謝氏也需要他謝常勝打理一些事情。
而武三思見到謝常勝這般推諉謙虛,也不再追求,換了個話題說“可惜那上官婉兒了,狄三郎這等俗人,怎懂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