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玲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竊喜的林妙然,還有對面淡定如水得唐宇,而后憤然離去。
她原本的打算是勸的了就勸,勸不了就打,結果現在,她是——
勸,勸不了;打,打不過!
而且,最關鍵的是,作為當事人的林妙然,根本就沒有和她站在同一戰線上。
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屁顛屁顛地忙前忙后,最后反倒是落埋怨。
行了,你們的事情姑奶奶我不管了,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玲玲……”
注意到周玲玲的離開,林妙然不由得低聲呼喚了一聲,周玲玲沒有理會林妙然的呼喚。腳下的不凡甚至更快了幾分。
唐宇的目光從周玲玲的背影掃過,最終落在林妙然的臉上,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
“你,最近怎么樣?”
“我?最近還好啊!”林妙然正視著唐宇的目光,淡笑著回應說道。
雖然林妙然的語氣很輕松愉快,但唐宇還是感覺到一絲淡淡的小幽怨,而且唐宇剛才已經聽周玲玲說了——
林妙然剛剛大病了一場,怎么可能會還好!
“我以前的基礎不太好,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補習以前的功課,恩,所以沒有太多時間!”唐宇緩緩地說道,而這個蹩腳的借口,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不過,他似乎也編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嗯!”林妙然輕應了一聲,然后轉身在長椅上坐下來,既沒有表示懷疑,也沒有表示相信。
唐宇也沉默了,他默默地走到長椅跟前,然后轉身在林妙然身邊坐了下來。
雖然就坐在林妙然身邊,唐宇的鼻端甚至能夠嗅到她身上傳過來的淡淡幽香,但他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而林妙然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低頭擺弄自己的衣角,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樣子。
終于,還是唐宇打破了沉寂,試探性地說道,
“我們一起走走吧,然后一起去飯店!”
“恩,好啊!”林妙然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應了一聲,并且隨之站起身來。
聽到林妙然沒有半分遲疑的回應,唐宇頓時知道她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疏遠自己。
不過,越是這樣,唐宇越是感覺愧疚!
自己這究竟是怎么了?
瞻前顧后,畏首畏尾……
兩個人走過知行橋,然后就沿著河堤行走。
時不時地碰上一對沿河行走的小情侶,唐宇和林妙然的臉上都劃過幾分淡淡的不自在——
他們現在的狀態,和這些小情侶似乎也沒有什么兩樣。
“和你說說我以前的經歷吧!”沉默中走了十多分鐘之后,唐宇忽然輕聲對林妙然說道。
林妙然不由豁然轉頭,她從唐宇的聲音中聽出,他以前的經歷似乎并不怎么簡單。
而且,她對于唐宇以前的經歷,也十分感興趣,畢竟唐宇太神秘了,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層的迷霧,讓人無法看清真正的他。
她支起耳朵,靜靜地準備聽聽唐宇要講些什么。
“我似乎應該跟你提起過,我是從米國回來的,而東江市就是我長大的地方,二十多年前,在青陽鎮有個孤兒院,我就在那里長大!”
唐宇的第一句話,就牢牢地抓住了林妙然的心,原來他就是東江人,原來他是孤兒。
“十二歲那年,我被一對米國夫婦領養,半年后他們自己的孩子出生,我的地位急劇下降,然后我就離家出走了,呵呵,其實也不能算離家出走,因為那根本就不能算是我的家,”唐宇嘴角微微一勾,自嘲般地說道,
“在米國流落街頭數年時間,那幾年我經歷了很多,其中我的魔術,我的格斗,都是在這個時期學會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