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魚立刻就明白了,信中落筆人口中的供奉,是供奉巾圖的供奉,集會,自然也是登高樓的秘密集會。
“憐君是誰?”王小魚抬頭看他。
他已然快速閱讀完了六封信,可以說信中內容過于震撼,以至于他的臉色從未有如此之差。
“是我娘。”那淵伸手將她拉到書案邊,在房中的書架深處一個抽屜里,取出了一卷畫軸,畫軸被收藏的很仔細,展開時,畫卷上的油墨尚且是嶄新的。
畫中是一位眉眼與那淵十分相似的美貌婦人,她身處花園,倚著湖案假山,背景似乎就是在這座府邸中的花園所做。
王小魚細細看了一會,只聽那淵在她身邊說道“憐君是我娘閨中的小名,一直以來,和她始終保持如此親密的密友,只有曾經的惠妃一人。”
“你的意思,這些信是惠妃所寫。”王小魚了然的點頭,卻又皺住了眉“皇帝身邊有惠妃嗎?”
“八年前,好不容易有孕在身的惠妃求得了恩典,有一日的時間可以出宮回府探親,只是她這一去,卻在路上遭遇了刺客,重兵保護之下,還是沒保住惠妃,她中了刺客的暗箭當即身亡,沒活下來。”
“好在刺客幾乎被俘,皇帝便責令當時還是北禁府都尉的那煬大人盡快偵破此案,原以為,只消重刑用下,多少,也能抖出一些東西,但沒想到那幾名刺客油鹽不進,吃盡了苦頭,卻死不開口,最后,還是從其中一個刺客曾經在登高樓出現過被目擊者瞧見過的關鍵口供,讓我們順藤摸瓜,查到了被指證與刺客有過短暫接觸與交談的王或。”
王小魚一怔,原來,他曾說過導致他娘親被害的那場牢獄大火的嫌疑人,就是王或。
難怪,他對王或的恨意是實實在在的,最大的執念也是親手抓住王或。
“王或被當作嫌疑人收監,只是,那煬大人當時的的習慣,是總要與府衙一并偵案,王或自然先收進了府衙大牢,這也給了他的同黨縱火的機會。”
后面的事,王小魚自然是知道的。
大火讓牢獄關押的犯人紛紛逃躥,一個犯人也尋到了機會向那家復仇。
王小魚也沒想到,那個偷偷潛入那淵書房的神秘角色,往書架中塞的信件竟然能聯系到八年前,周夫人與惠妃之間的秘事。
“那這些信......”王小魚細思起來,便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真假存疑,但許多細節,都和當年一樣。”那淵將自己的發現一一說來“惠妃自入宮以來,便只懷過一胎,只是卻是個早產兒,六個月便生了下來,自生下來便沒有氣息,她傷透了心,身子也一落千丈。”
“信中人是在皇世子殿下出生那幾日再度有孕的,惠妃也正是那時懷的孕,而且,外人是難以得知世子名中垚字,本不是這個垚,而是伏堯的堯。”他用指,在王小魚手心寫出了堯字。“當時,圣上在初見世子時是當即開口取了堯字,送往內務擬召時,才發現堯字沖撞了太祖帝的廟號,商討來去,圣上才肯改成了垚,第三天昭告喜訊的時候,就用的這個垚字。”
王小魚仔細看那封飽含喜悅的信件,確實寫著:‘世子李堯我去瞧過’生的虎頭虎腦,尤為可愛。”
“若是仿筆的假信,會將這件八年前的事記得這么清楚,而且,這事本就只有宮中的人知曉,我也是聽我娘親說過一次。”
“那你沒有聽周夫人說過,惠妃為了求子,在供奉著巾圖這些事嗎?”王小魚提到了重點。
那淵苦笑一聲“我也是第一次得知。”
“只看前兩封信,惠妃甚至示意周夫人替她去供奉與參加集會。”王小魚撇他“你也不知?”
他無奈搖頭。
“我會去信明娘子,或許只有她能多少知道這件事,字跡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