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
太興市,終南腳下。
一名身穿單衣,身材挺拔的男子在山腳下步行,男子懷中抱著一只雪白的幼狐。
鄭東抬起頭,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頓覺神清氣爽。
終南作為道家圣地,傳說中的修仙問道人士不絕于耳,但鄭東知道,在地球這樣的靈絕之地,修仙不過妄想罷了。
哪怕是道家圣地,終南山。
此處已是人跡罕至之所,鄭東坐完最后一班車,步行幾十里,來到這處山腳之下。
見左右無人,鄭東心意一動(dòng)。
只見一口金色飛劍憑空凝聚在他面前,鄭東伸指一點(diǎn),云梭劍迅速變大。
大小如意禁制。
直到云梭劍變成單人床般大小才停下。
輕輕一躍,鄭東腳踩在云梭劍上。
“起!”
只見云梭劍緩緩升空,載著鄭東飛速前行。
鄭東盤坐在飛劍上,懷中抱著小白狐,飛劍時(shí)而穿入云霧,時(shí)而穿出,好不逍遙。
現(xiàn)實(shí)中第一次御劍而行,鄭東并沒有飆的太快。
他不擔(dān)心天上的衛(wèi)星,實(shí)際上,在這濃霧彌漫的山里,天上的衛(wèi)星基本就是瞎子。
飛劍上,一層靈光將鄭東與小狐貍包裹。
鄭東只覺清風(fēng)撲面,絲毫沒有感受到高速飛行帶來巨大風(fēng)壓。
“朝游北海暮蒼梧,袖里青蛇膽氣粗。三醉岳陽人不識(shí),朗吟飛過洞庭湖。”
飛到興致,鄭東不禁吟唱起來,“雖然我沒有袖中的青蛇,但有你這個(gè)小家伙相伴,倒也不差。”
“啾啾!”
白靈兒出生第一次飛在天上,小爪子不由緊緊地抓住鄭東的衣服,幼小的身軀直哆嗦。
“莫怕,莫怕。”
嘴里說著,鄭東將飛行高度降低,速度再次減慢。
“你這小家伙可沒有呂洞賓的青蛇膽子大。”
御劍飛行何其快,僅片刻,遠(yuǎn)處一座佇立在深山中的道觀便隱約可見。
“下去咯。”
云梭劍在道觀不遠(yuǎn)處降落下來。
鄭東帶著白靈兒,步行走向道觀。
道觀面積不大,鄭東估摸著只有幾百個(gè)平方,除了前院供奉的三清祖師,便只剩下后院幾間住人的廂房。
走到道觀門口,上方掛了一塊牌匾,上書“清風(fēng)觀”三個(gè)大字。
字跡透著一股飄逸出塵的味道。
鄭東不懂書法,但卻覺得這幾個(gè)字寫的不錯(cuò)。
“咚咚咚。”
他敲了敲門。
“吱呀。”
道觀大門打開,一個(gè)七八歲的童子伸出小腦袋,好奇的看向鄭東。
隨后,童子緩緩將門打開,他似乎很少見到生人,見到鄭東有些害怕,怯生生道“居士你找誰?”
“我找你師父,寧道玄。”
小道童聽到眼前居士叫出自己師父俗家名字,十分驚訝,做了一稽道“敢問居士名諱?”
“鄭東。”
“居士稍候,我這就稟告師父。”
見童子一溜煙沒影了,鄭東安靜等待。
片刻,身穿藏青色道袍的寧道玄領(lǐng)著他的小徒弟,面帶笑意的走了過來。
“我以為鄭兄只是玩笑,沒想到真的來了。”
“怎么?不歡迎?”
“歡迎至極。”
寧道玄連忙將鄭東迎入了道觀。
兩人在洪荒中的小回峰一起修煉一月有余,早就十分熟悉。
寧道玄也不避諱,直問道“怎么突然想著來這山里?”
“唉,俗世多煩擾。”鄭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