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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遇以最快的速度穿過狹窄的巖縫,幸好崖洞內的空間越往內越寬闊,也更容易他走道,所以蘇遇的步速也趨緊了。
剛才的那聲旱雷,如蘇遇所料打在了這崖洞的山體上,因此洞內落石大大小小滿了地。四周空氣異常潮濕,蘇遇四處張望,不僅不見淮念,自旱雷后是連一絲火光都熄滅了。
“淮姑娘!你在哪里?”
“淮姑娘!”
蘇遇見無人回應,更是焦急。他一直往深處跑去,一邊不停叫著,半刻后才等來回應。
“蘇公子?我在這里?!?
蘇遇聽見聲音后提著的一口氣松了一半,立刻循著聲音走去,見淮念跪坐在崖洞西側的一個角落,腳邊的碎石壓著她的火把,想必是剛才的旱雷引致的山體碎裂,落石壓下將火把熄滅了。
“你沒事吧?”蘇遇伸出手打算拉淮念,可這姑娘似乎并不打算起身,反而捧著手上的青草植物,借著蘇遇的火光,凝神細察。
其實剛才淮念見到紅龍蜈蚣的尸體時,便覺得很奇怪,畢竟這紅龍蜈蚣在陸地是最為劇毒的蟲類,按道理除了自然死亡外,不可能有尸體發黑的情況,這種情況倒像是蜈蚣中了毒般。所以最合理的猜測便是這些蜈蚣誤食了不該吃的東西,而這種植物剛好克制了它們身上毒性。
她低頭察看手中的青草,輕聲慢語“雖然沒有開花,但莖葉舒展有度,細膩雅致,且有白霜。和典籍上記載的一樣!”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這不是奇跡還能是什么?
淮念抬首,望著蘇遇。她想或許連老天都過分偏愛你。
一瞬間,她對著蘇遇朗然一笑,明眸皓齒,嘴邊深深的梨渦靈動,燦若星辰。
“是唐松草!”
淮念一抹純粹的笑就這般措不及防撞入蘇遇眼底,使得少年的眼神一時竟無法從她臉上挪開。
淮念將手中的唐松草放進腰囊中“可惜還沒到開花時節,不然就可以取到種子培育了?!眲傄鹕頃r,卻感到腦中一陣暈眩,模糊中抓住了蘇遇的手。
蘇遇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胸膛順勢護住她,不至于淮念過重地跌撞在自己懷中。
“淮姑娘,你沒事吧?”
兩手相觸之際,蘇遇才突然發現淮念手上的溫度異常高。他感覺不妥,顧不得禮數伸手貼著淮念的額頭“你發熱了?”
淮念輕輕挪開他的手,站直了身子道“我沒事。”
蘇遇轉念一想,腦海一瞬掠過不少畫面。
他也并不是不覺得奇怪,反而該說自從淮念答應為他抑制毒性的時候,他就選擇相信這姑娘的話。當時這姑娘說紅龍蜈蚣的毒可解,說真的他安心了許多,便也沒有多想。
不過如今回頭想來,他只看見這姑娘用藎草涂抹傷口,還服用了一些藥丸,所以才會覺得她是在解自己身上的毒。可到頭來,她的身體狀況并沒見好,蘇遇自是隱隱不安。
蘇遇滿臉陰霾,心中最怕的就是這姑娘有事瞞著他。
“你和我說清楚……”
淮念意識仍舊模糊,一愣,沒法思慮蘇遇的意思“說清楚什么?”
“這紅龍蜈蚣的毒是不是一開始就是無解?”蘇遇直視淮念,眼底滲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淮念無法直視他那樣的眼神,刻意挪開了視線。她有自己的苦衷,而且就結果而言,她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倒是很意外蘇遇是在什么時候看出了自己的“謊言”。
“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所以你為何要告訴我,你身上的毒可解?”蘇遇現在的表情在淮念眼中看來是生氣,但她并不理解他為何要生氣,反而覺得他很奇怪。而且要說實話,她確實也沒有說謊。
“我的體質比較特殊,任何的毒基本對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