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提前醒是意外,五個小孩都醒了絕對是出事了!秀姐當機立斷,點了點第一個甩耳光的男人“你留下看著他們,我?guī)н@個大貨先去探探路,弄點藥回來。”
孩子和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販賣的方向是不一樣的,男人知道,可剛剛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心里總是驚慌“秀姐,要不一起帶走?”
“哭成這樣怎么帶?”秀姐一揮手,不容置疑,拽著樂悅點了那個干瘦男人和另一個沉默些的男人,“你們跟我走,你不放心就叫老坤回來跟你一起看著!”
分兵啊,真是……太好了!
看著他們三個下樓,隨翩抬手就卸了那個男人的下巴!
男人只覺得下巴一痛,后脊椎骨猛然傳來一陣巨力!
“咔嚓!”那是腰椎被打碎的聲音!
男人痛得一仰頭,青筋暴起的太陽穴就像皮膚下有兩條蚯蚓在蠕動,眼角都綻出了血絲!可下巴被卸了關節(jié),他連嚎都嚎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快點啊,我趕時間。隨翩已經聽到下面車門開關的聲音,干脆利落得卸掉他兩條胳膊。
說了要定你的胳膊,隨翩就是這么說話算話的人!
可是只是脫臼,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隨翩左右看了看,桌上還有兩個啤酒瓶子,一手拎起一個,照著腦門“哐哐”兩下,綠色的啤酒瓶厚得很,玻璃碎片亂飛,不及鮮血流下來隨翩就隨手把瓶子布滿玻璃碴的方向往下狠狠一扎!
尖銳的玻璃穿透掌骨把他的手狠狠釘在了地上!
搞定,隨翩拍了拍手,急忙下樓追上開走的車,她趕時間啊,只能這么簡單處理一下了!要是時間足夠,她還打算一根一根手指頭碾碎了的呢!
沒關系,還有三個人販子,總有機會的。
秀姐他們坐得不是之前的那輛大眾,而是一輛三排七座的銀灰色國產面包車,
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男人開車,秀姐坐在副駕駛,干瘦男人坐在第二排,樂悅在最后一排。所有車窗都被人為破壞封死,隨翩坐在車頂上,冰冷得勾了勾唇角,點下了報警電話。
面包車七拐八繞得從廢棄的工地中開出來,一輛警車閃著紅藍燈擦肩而過,開向工地的方向。
車里的人販子團伙神色都緊張了一瞬,可開車那個心態(tài)居然極穩(wěn),沒露出異樣。
“他們往工地去了!”秀姐神色一緊,“給老坤打電話!”
老坤就是被隨翩打殘的那個人販子。
可手機鈴聲,卻在他們頭頂響起……
聽著平常的系統(tǒng)自帶語音讓他們悚然一驚!
“誰的手機?”秀姐跟只炸了毛的貓一樣四處張望。
“秀,秀姐,好像,好像是車頂傳來的!”干瘦男人哆哆嗦嗦得指著車頂,眼睛卻死死盯著地上,怎么都不肯抬頭看一眼,好像頭頂有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
“瞎說,車還開著呢,頂上怎么會有手機?”秀姐是真的不知道怕還是窮兇極惡到了極致,其他兩個男人都嚇得哆嗦了,她還是面不改色。
那鈴聲,還是跟催命的符咒一樣,嗡嗡嗡,嗡嗡嗡得在車頂響起,響起,像極了地府傳來的催命鐘聲……
打電話的人販想到這個比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連忙掛掉了電話。
勾魂索命一般的鈴聲戛然而止。
然而,鈴聲停止,卻比響亮的時候更讓人,毛骨悚然。
樂悅,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粗劣的面包車封閉的空氣里充滿難聞的汽油味,甚至還有大小便失禁的臭味,身下的座椅粗糙劣質,平時她看都不會看一眼的環(huán)境此刻卻讓她無法掙脫!嘴巴封著厚厚的黑色電工膠帶,雙手被綁在背后,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什么叫做恐懼!
恐懼像是一條毒蛇,帶著黏膩的粘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