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運動是最好的護膚品,而且根本不用銀錢?!?
隨翩向后抻著自己手臂的筋骨。
“你這雙腳,讓你跑步打球是不可能了,魯鎮這地方你也出不了門,只能舒活舒活筋骨?!?
沒有女子不愛美的,不管是八歲還是八十歲,更別說只是二十八歲。
隨翩碎碎念了這么多,因為做著運動說話并不連貫,可安朱卻從頭到尾聽下去了還沒多一句嘴,到底惹怒認可,一目了然。
可安朱還是輕啐了一口“輕浮。”
話語沒什么力道。
隨翩哼了一句“傲嬌?!?
趕在安朱惱羞成怒之前說道“這也能讓你變得健康,這么說你能明白嗎?保持自己身體健康不生病不給夫家添麻煩,應該也是婦德的一種?七出之條里不就有惡疾嗎?”
都扯上七出之條了,安朱終于找到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理由不說話了。
“你學字學的真快?!彪S翩終于知道了魯老太太的名字,她單名一個瑞字,“怎么大先生在的時候就不知道呢?”
安朱頓了一下,里面的芯子就已經換了隨翩“大概是那個時候,我沒什么心思吧。”
是真的沒心思,章壽在的時候安朱一門心思就是跟他生孩子!哪有心思讀書習字?
“阿婆,你學的也很快??!”隨翩看著魯瑞手上拿著的毛筆。她寫出來的字說是小兒開蒙都算是夸獎,繁體字筆畫復雜,時常有缺筆漏畫,可好歹能看得清楚。
“啊呀,我還能學字呢?!濒斎鹉樕巷@出得意的光彩來,“我還不很老,早些年還能進學堂,當先生呢?!?
“下次給大先生寫信,阿婆可能就不用請族叔來動筆了,阿婆有些話,到底不好告訴外人呢?!彪S翩是真心為她高興的。
魯瑞說是老太太,其實并不很老,到今年也不過四十八歲,甚至看著也不會很老——論五官長相,就算是此時也大概比安朱還要好一些。
“是你有什么心思吧?不怕,也不用告訴族叔,告我,我來寫?!濒斎鸫蛉さ健?
面對“婆母”的打趣,隨翩臉上沒露出什么羞意,連笑都淡了,正好此時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娘,我回來了。”
回來的自然不是章壽,而是他的三弟章建。他在附近的小學教書,是現在章家三個男子里唯一一個在家的。
二哥章作跟章建一起去了日本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