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夾里簽好字和沒簽過的文件拿出來,撕拉一聲撕成涼拌。
還真別說,這個聲音挺解壓的。
璐璐扔紙的動作有點大,上面幾張沒蓋住,一時間全都飛了出來!
那兩只大眼睛瞪著這對飛來的廢紙就像盯著中午那個老頭一樣不共戴天,瞪了半天還是蹲下來收拾。值班醫生還在外面打電話,辦公室里就璐璐一個人,讓她放松了精神,壓在心里的話就忍不住往外冒。
“不就是這個周末出了六個病人嗎?主任至于這么急著填滿,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收嗎?”嘀咕的聲音非常小,要不是隨翩用的是貓耳朵還真的聽不到,“收進來的還是這種來做個戲根本不是誠心來看病的,還不是白干還要貼錢?”
隨翩很想進去摸摸她的頭誰說不是啊!就是這樣啊!主任就查個房,平時也不怎么面對病人,收進來這種癲狂的病人,最后直接面對的都是他們這種一線的小醫生啊!
把撿起來的廢紙往紙簍里一扔,璐璐拍拍手長吐了一口氣,一抬頭就對上一雙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久的貓眼。
“……”璐璐心跳都漏了兩拍,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你沒聽到吧?”
在背后說人壞話,說的還是住人的壞話,就算只是被一只貓聽到了,璐璐還是好心虛啊!
這個時候她不需要樹洞,只需要她趕快消失讓她的牢騷真正的隨風而散不留痕跡仿佛她什么都沒說過,隨翩轉身,跳到了另一個窗臺上。
里面是她真正的目標,方紅旗。
方紅旗現在脖子上綁著個帶子正在做牽引,嘴巴動不了,可他就算是一臉頹喪的病容也透著一點戾氣。
大概是疼的。
隨翩看到了他掛著的吊瓶,這個病人一看就很難搞,又是要快點出院又是要療效的還要便宜的,所以他的藥,起效快,但是副作用相對大一點,輸液的時候,可是會有明顯疼痛的。
年輕力壯的人或許咬咬牙就能扛過去,但是他這個遭了天譴的身體狀況,疼痛酸軟的感覺是加倍的,隨翩只想對他表示默哀。接下來這幾天,他基本不用想能站起來,更別說來找苗小英的麻煩。
等她出院了,就更不用怕了。
隨翩反身離開這個窗臺,她剛才,看到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