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活著的時候被嚴(yán)格要求，短短的幾年生命里連個放松自在的玩耍的時候都沒有。到了后來幾個孩子身上，就怎么也狠不下心了。”

所以才把沈清泉慣成這幅，好聽了說是嬌憨天真，直接了說就是自私愚蠢的模樣。

他們的狠不下心腸，最終卻是害了女兒一生。

“那他們是怎么看上顧景余的？”隨翩相信人渣是要從小培養(yǎng)的！當(dāng)年的顧景余，就算沒有這么壞也一定沒有這么深的心機(jī)！

以沈家二老的眼光，沒有理由被人蒙蔽。

“他們沒看上，是我娘跟他私奔了。”打從顧知慕記事起，顧景余請來給她教書的西席先生就告訴她，她娘是個怎樣不知羞恥的女子。

聘則為妻奔是妾，這是得多傻才能做出私奔的事啊！

“那你娘是怎么保住正室的地位的？”顧景余絕不是這么信守承諾的人，沈清泉這腦子也一看就是少了社會的毒打。

“當(dāng)年我外祖父，是淮南道監(jiān)察使。而當(dāng)時顧家早已落魄，并未發(fā)跡。”

那就難怪了，當(dāng)?shù)氐姆饨罄粢欢ㄔ敢夂捅O(jiān)察使搞好關(guān)系，而且她親眼見到過類似的場景，要是有消息一定會跟他說的。

“外祖父把人抓回來后差點打斷了我爹的腿，卻發(fā)現(xiàn)我娘已經(jīng)懷孕了，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下這門親事。”

隨翩算算時間“不對啊，你不是沒有同母的兄弟姐妹了嗎？”

“他沒活下來，生下來五天就死了，是個兒子。”顧知慕搖頭，想到什么似的又問，“上差既然懂醫(yī)術(shù)，可否幫我看看我娘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家傳隱疾？”

“身體挺虛的，別的我也沒細(xì)看，怎么了？”隨翩說著伸出手去探顧知慕的脈。

“我娘和我外祖母一樣，婚后的五六年里，落一個懷一個，生一個死一個，在我之前懷過五胎，生下過三個男孩，可惜都沒立住。”顧知慕很困惑，“我外祖母是這樣，我娘是這樣，可是我的身子卻完全沒問題，預(yù)備著就懷上了。

我還擔(dān)心過，可是我的胎像穩(wěn)得很，犬子自小身體康健，倒教我白白擔(dān)心了一場。”

顧知慕自然也懷疑過別的可能“我也問過大夫請過御醫(yī)，若這是家傳的體質(zhì)，不可能我全然無恙吧？若也是他下的手……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少年夫妻，鶼鰈情深，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總不可能是我外祖父也在害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