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之前的靈異進修班,這一次,他們在隨翩離開宴會廳之前就找到了正確的潮眼位置,甚至還送回了一根能證明那是潮眼的證據(jù)。
一棵草,一顆長在別墅草坪上的草。
草葉纖長,葉形扁平,先端漸尖,形狀很眼熟,在很多草坪里似乎都是這么一種草葉,可是仔細看來就能發(fā)現(xiàn)這絕對不是一種東西。
草葉邊緣細密的鋸齒鋒利得像是纏上了一圈金邊,就算是隨翩對植物學(xué)一無所知也能清晰得判斷出這么一根草葉所擁有的堅韌和鋒銳絕對不是別墅草坪會種植的品種。
要是在家里的別墅種上這個品種的草,主人在草坪里逛一圈就跟在荊棘堆里打個滾一樣。
要是主人沒有自虐的愛好,口味應(yīng)該不會如此獵奇。
而隨翩抵達他們確定了位置的別墅之后,吳宏偉已經(jīng)被先一步拉過來了,在大廳里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身上爬滿的白色胎靈驚嚇得快要呆滯了。
畢竟還沒出生甚至形態(tài)未全的胎兒無論如何也不符合成年人的審美,尚未成型的五官,未合攏的顱骨,突出的腦子,膨隆的腹部和下面幾乎隱約可見的肝臟讓它們像是外星人一樣的怪物,對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兒來說,這是絕對的驚嚇。
“你快把這些玩意從我兒子身上帶走!”頤指氣使的怒喝來自房子里側(cè)的一個中年婦女,哪怕中年發(fā)福,可是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和良好的保養(yǎng)讓她看起來似乎只有四十多歲。
隨翩詫異得看著帶她進來的鄭支隊,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被隨行人員控制住的女人,而她眼中的意味也十分明顯這傻子哪來的?
鄭支隊神情尷尬,低聲解釋“這是他媽。”
這個隨翩已經(jīng)猜到了,畢竟人的性情總是有形成原因的,吳宏偉這樣不負責任的人生態(tài)度,背后必然有個幕后黑手,那位大嬸兒從頭發(fā)絲兒到腳趾尖兒都十分貼合這一負面形象。
隨翩奇怪的是,怎么沒清場?
在沒有做好準備對公眾公開之前,隨翩的存在和能力都是一個秘密,這并非是為了隱瞞,而是為了防止某些變故的發(fā)生。所以隨翩之前只是要一個會說本地化的老魔都人,他們硬是把和官方合作多年最信任的聞教授給搬過來了,因為聞教授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但這么個連隨翩的身份都搞不清楚的無知女人,顯然不是能被透露的人員。
“這是他家,那時候她正好在家,為了控制事態(tài),不能走漏風聲。”畢竟關(guān)系太近了,想瞞都瞞不住,那就干脆拉進來一起弄清楚,也方便回頭一起監(jiān)管。
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齊齊。
“哦,明白了。”隨翩撩了撩耳邊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得說道。
但是那位大嬸兒好像以為這是隨翩給她的回應(yīng),,原本還有些心虛的石灘頓時變得趾高氣昂“你,快幫我兒子弄掉這些鬼東西!”
這也太能順桿爬了吧?隨翩抬了抬眼皮,終于給了她一個完整的眼神。
很遺憾這位大嬸兒沒有看懂隨翩眼神的能力和默契,只當做是隨翩的回應(yīng)“快點啊!你就是這么為人民服務(wù)的?拖拖拉拉,懶懶散散,不然我就去投訴你!你是哪個部門的?”
這大嬸兒是拿她當普通公務(wù)員了吧?這幅頤指氣使使喚下人的語氣咋就這么有恃無恐呢?還是說,她早就習(xí)慣了誰鬧誰有理,誰叫誰牛逼的行事方法?
“呵……”隨翩終于把視線轉(zhuǎn)移了過去,毫無溫度得扯了扯嘴角。
這樣讓人智熄的腦殘反派隨翩真的是好多個任務(wù)位面沒見過了,不好好利用隨翩簡直對不起爽文女主角的牌面。
隨翩看起來再是好說話,卻也不代表她真的是個沒脾氣的老好人!她對人能先保持禮貌,做事有原則底線,可是要是別人先惹她,她也同樣不會忍氣吞聲。
她不會出手傷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