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一次性紙杯里裝著的水說不上有多清澈,藻類泥沙一樣不少,看起來似乎就是一杯普通的河水,甚至沒有經過過濾凈化。
可是在正常的灰塵和藻類之外,還有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這是一縷紅,血紅的紅,細細的一條像根線一樣漂浮在水里,猩紅顯眼的一條,蜿蜒,扭曲,可就是不散,仿佛活物一般得扭動讓一般的女孩子看到都會尖叫并且失手打翻的一樣的惡心。
“這個是河里撈出來的?”就是這樣的紅線,無數條匯聚在一起,染得那條河鮮紅。
“是,我們請了專家用現代儀器做了分析,可是這一條紅痕就像一條松散堆砌的小顆粒,卻完全不可以分割,我們甚至沒辦法碰到它!放在顯微鏡下,就是一條毫無縫隙的半透明的長條蟲子,卻沒有細胞沒有結構,什么都沒有!”
不是生物,自然不用遵守生物的規則,沒有細胞沒有組織渾然一體的結構不可拆分,他們甚至無法真實接觸這條血痕,這完全違背了生物學常理。
就好像……這些東西根本不存在!
眼下的戰斗明明是發生在八十年前的幻象,這里面甚至沒有真正的鬼魂!他們也派人試探過,的確無法真實接觸,也無法對現實世界造成真正的影響。
“這不是不會對你們產生真實的影響嗎?為什么這么緊張?”
按理說,這樣一個無害的現象不會引起多大的注意,沒有實質性危害的東西,哪怕看著嚇人呢,也正好給他們了解靈氣時間并且方便解決的練手之作。
“這里的水源是我們市里的自來水源頭,這紅彤彤的水讓我們怎么把它送到千家萬戶?萬一他有問題呢?”
這些紅色的東西雖然沒有神志,但是也一樣會跑會蔓延的!今天一早緊急做了幾個實驗,的確是碰不到,可是誰能保證這些紅痕不會有新的作用?
沒有人敢讓這么百姓做這個自來水的試驗?
“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已經被普通民眾接觸過了?”隨翩一臉嚴肅得說了句廢話。
“在早上發現紅色的水之前就有了這樣的痕跡,我們緊急預案關閉供水并且進行了引流,把紅色的水導到附近的一座水庫儲存起來,可是應該有一部分沒堵住!”
要是這紅痕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大不了回頭就說這邊的湖水出了事兒,污染廢料什么的,總能糊弄過去。
可要是這水有問題,那些使用接觸過紅痕的百姓就危險了!
誰敢拿那么多人命冒險?必須要找人來確定,這條河的河水,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在科技手段暫時無效的情況下,就只能把希望放在了隨翩身上!
“隨翩女士,你看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雜志?還是蟲子?”
可是隨翩確定,這不是蟲子,絕對不是。
松散堆砌的小顆粒,按理說,這么小的顆粒,都是散在了水杯里什么都看不見,為什么卻能保持清晰的形狀?
科學解釋不通的事情,那就只能求救玄學了,所以他們把隨翩拉過來。
“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隨翩伸手從水杯里攝出紅痕,憑空托在在手里對著光打量。
“就是今天早上,有人發現河里有紅色,一開始只是少量的幾率,后來越來越多,越來越紅,等我們順著水源逆流上來發現這里出現這樣一個古戰場的時候水就已經是這個顏色了。”中年男人很吃了一驚,為隨翩輕松拉出紅痕的舉動。
“我們用了很多種辦法,可是不管我們用什么辦法,別說把這里面的紅痕凈化,連碰都碰不到!”中年人看著隨翩,眼里因為全是寄托在隨翩身上的希望而顯得熾熱。
他們碰不到的紅痕到了隨翩手里卻是隨意揉圓搓扁,這本身就說明了隨翩的能力!
這血河異象,只能靠隨翩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