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明目張膽了嗎?”一旁兵甲俱全的李元慶見他如此,扭頭“哼哼”兩聲,想笑卻又怕失了他大將軍的威嚴(yán)。
狄仁杰白了一眼一旁“吃醋”的學(xué)生,接著對梅長青叮囑道,“長青春闈到了金陵,可千萬別忘了要來老夫府上。”
“小侄不敢。”
“嗯!”
叮囑完二人,狄仁杰朝眾人拱手道,“揚州府一切,就拜托諸位了。”
“恭送欽差大人!”
眾人齊聲恭拜。
——
送走狄仁杰,梅長青突然有些迫切的想回錢塘,自七月底離開梅園,已經(jīng)近兩月了,他想家了。
回了府衙,梅長青便跟曾開道別。
狄仁杰走了,新刺史還沒到任,府衙一切大小事務(wù)都落在曾開了曾開身上,他知道自己分身乏術(shù),沒時間顧及梅長青這位小老弟,便也沒多挽留,臨別時,叮囑他要常來看自己。
辭別曾開,梅長青又去了沈府,沈家父子見他去意已決,便留他吃了午飯,說沈家商船今日晌午出發(fā),讓他坐商船回去,順便有些禮物讓他帶回去。梅長青原本打算婉拒,聽沈富說只是地方特產(chǎn),便應(yīng)了下來,笑道,“些許特產(chǎn)我就收了,你可別再搗騰出個姑娘“驚喜”我了。”
沈富“嘿嘿”大笑,那賤兮兮的模樣,咋看咋像沈臨。
笑罷,他遺憾道,“您還別說,小侄起先還真有這打算。不過,一般庸脂俗粉咱也拿不出手,小侄覺著,偌大的揚州城里,也就幼微姑娘頗為合適。可惜,小侄跑去萬花樓給她贖身,李媽媽倒是沒什么意見,卻被幼微姑娘拒絕了。”
“你還真——”
梅長青捂住額頭,頭大道,“我不過就開個玩笑問問,你還真有這打算啊?”
“嘿嘿——那有啥?小叔父您才貌雙全,家中沒十個八個的侍妾,豈能配的上您身份?可惜了,小侄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幼微姑娘每次看您時,都是含情脈脈,眉目含春,為何卻又決絕小侄替她贖身呢?”
“什么含情脈脈、眉目含春?人家幼微姑娘只是喜歡我寫的詩詞,又不是我這個人。再者,你也不想想,似幼微姑娘這等奇女子,豈能甘愿為他人之妾?”
“她是奇女子沒錯,可小叔父您也是奇男子呀?她奇,您也奇,配在一起,可不就“騎”一塊了嗎?”
“——”
這算什么歪理?梅長青突然覺著自己心好累。
午飯前。
沈富趁著梅長青與沈祐敘話,出門叫來一個仆人,暗中塞給他一張紙條,又附耳叮囑他兩句,小仆便匆匆離去。
吃過飯,沈祐有事脫不了身,便叮囑沈富將梅長青送去碼頭,出了門兒,梅長青才知道什么叫做沈家父子的“土特產(chǎn)”,整整一大馬車的東西,看的梅長青眼皮直跳。
碼頭上,仆人們卸“土特產(chǎn)”商船,沈富一邊與梅長青搭話,一邊“鬼鬼祟祟”的向來處張望。沒一會兒,他掃見一亮華麗的馬車向二人駛來,頓時暗自偷笑,心道,“奇女子,奇女子,可不就騎著馬車來了嗎?”
“梅公子前些日子還稱奴為“友”,如今卻說走就走,也不跟奴打聲招呼,莫不是在哄奴嗎?”
聽著一聲熟悉的“梅公子”,再見馬車上款款下來的豐美麗人,梅長青知道自己又被沈富這個“賤侄子”擺了一道,扭頭狠狠瞪了眼沈富,見他一臉訕笑,避開自己的眼神兒,顧作左右張望,只得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堆起笑容,起身迎了上去。
若說梅長青如今最怕見誰?肯定就是眼前這位絕色麗人了。前些日子沈祐出獄,憋了許久的沈富立馬跑來請梅長青去萬花樓“赴宴”,梅長青禁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得陪他去了次。然后那晚他被魚幼薇灌醉了,好像又撒了些酒瘋,與“友人”摟摟抱抱,動了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