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張明被一拳打飛,消失在遙遠的天際,浩克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咆哮,隨手扯斷一顆樹,不停的在地上錘砸,撒了歡的奔跑跳躍,用這種方式來宣泄過剩的精力。
不知跑了多久,浩克終于感到厭倦了,周圍除了樹就是山,憤怒的情緒開始衰竭,他坐在一塊巨石上閉上了眼,幾分鐘后,班納博士醒了過來。
我是誰?
我在那?
最重要的是……我衣服呢?
班納看著光溜溜的身體,一臉懵逼。
浩克這是徹底放縱天性了嗎?
以前好歹會留一條褲子,現在連褲子都沒有了,一想到自己甩著某個敏感部位在城市內奔跑……
沒臉見人了。
摘下幾片葉子,遮住了下身,班納往森林外面走,祈禱能碰到一個人,問清楚他到底是在哪個方位。
很幸運,沒走多久,他就碰到了一輛車,車主是一位善良的本地人,愿意搭他一程。
經過和車主的攀談,班納了解到,就這么幾個小時的功夫,他從位于南半球的巴西來到了墨西哥,而且還是墨西哥北部,只要再往北走幾百公里,穿過了國境線就是美國。
分別前,車主給了班納一點錢,讓他去買幾件蔽體的衣服,班納再三謝過這位好心人,踏上了回歸美國的路程——
他要去找那位藍先生。
班納了不少自己的血液樣本給藍先生,對方在伽馬射線領域有很高的建樹。
他相信能在藍先生那里獲得解決自身問題的辦法,他只能這么相信。
班納需要給自己設定一個目標。
路途的艱辛一筆帶過,好在這個世界好心人還是占大多數,而且班納瘦弱的身子,一張忠厚老實的臉,實在讓人難以對他產生壞心思。
就這樣,他蹭車、蹭吃、蹭睡,花了四天的時間,從墨西哥回到了美國,回到了他曾經的家鄉。
班納戴著一頂鴨舌帽,漫步在曾經的母校中,身邊熟稔的環境,學生們青春洋溢的笑容,讓他緊繃的神經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他心中不住的浮現一個女人。
那是他的女朋友,貝蒂。
理智告訴班納,他不應該再去想念貝蒂了。
沒人知道,體內的浩克會什么時候跳出來把貝蒂殺死,又或者有某個勢力盯上他,用貝蒂的生命去威脅他。
班納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所以他選擇了在發生前,就結束掉他們之間的關系。
但理智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來到學校后,班納就感覺心跳加快,下意識的尋找那熟悉的身影。
終于,他找到了貝蒂。
貝蒂和過去一樣,還是那么的美麗動人,安靜的坐在長椅上,閱讀著書籍,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幅名畫。
班納的心都要化了,一路的辛酸在這一刻都變得值得。
就在這時,一名高大帥氣的男人走了過去,貝蒂笑著站起來,親吻在男人的臉上,兩個人挽手離開。
班納捂著心臟坐在地上,皮膚上出現綠色的波紋,他和浩克是一體兩面,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浩克想出來替班納出頭。
“不,這是我的選擇……”
“廢物。”意識中傳來浩克的回應。
班納安撫著浩克,他沒有發現,在說完這話后,額頭上的綠色,變得愈發的濃郁。
當晚,班納來到老朋友斯塔利的披薩店,希望借宿一宿,他計劃明天離開,繼續前往紐約,去尋找藍先生。
“沒問題,閣樓是空著的,上面也有我的舊衣服,你可以把身上這件換掉。”
斯坦利是一位年近六旬,頭發花白的老人。
班納說“希望不會給你造成麻煩。”
“麻煩,能有什么麻煩,我都這個年紀了。如果他們把我抓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