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見那沾了血的黑色衛衣被扔到地上,在衛衣下面還有一間灰色的貼身背心。除了能夠展現安吉拉動人的身體曲線外,張明想象中的畫面一概沒有。
安吉拉掀開背心一角,露出后腰部拇指長短的傷口。
“和我說的一樣吧,傷口并不深,只要做好消毒和止血,幾天就會痊愈?!?
安吉拉的語氣自然,仿佛這傷口不是在她身上,“可惜以后去海邊不能穿比基尼了?!彼χf。
一個女孩子能這么堅強灑脫,張明那點色心就消失了,他按照安吉拉的指示處理傷口。
消毒水一碰傷口,安吉拉疼的緊皺眉頭,雙手攥著床單,因為用力過度,指骨的位置有些發白。
“你處理傷口的方法很專業,之前有接觸過急救方面的知識嗎?”張明不忍心看到她疼痛的模樣,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安吉拉做了個深呼吸,在呼氣的時候,因為疼痛還有點顫抖,但最難熬的部分已經結束了。
她說“我正在紐約大學讀醫學專業。”
注意到張明的手頓了一下,安吉拉笑著說“是不是看不出來?”
“的確,那你為什么還要在這工作?我看你平時工作時間可不短。”
安吉拉說“學費、生活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想要觀摩一些非校方組織的活動、實驗,還需要另行支付費用,最近我還在準備考研究生,這些都需要錢……對,就順時針纏一圈?!?
安吉拉指揮張明最后纏上繃帶,她放下背心,擦了擦因為疼痛產生的汗水,繼續說“這里工資給的不錯,夜班的時候,我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寫論文。唯一的問題就是距離地獄廚房太近了,多少會有點不安全?!?
“對不起,如果我早點抓到他……”
安吉拉笑著說“別放在心上,我可是練過的,他長得太嚇人了,所以我才沒反應過來,普通的小流氓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安吉拉彎起手臂,想要給張明展示自己的“強壯”,可惜不論她怎么用力,白皙的胳膊上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她尷尬的笑了笑“荒廢了太久。剛剛抬腿那一下,現在腿還覺得有點抽筋?!?
安吉拉不提這茬還好,她一提起來,張明又想起了那一晃而過的美。
突然,安吉拉湊過來,藏在眼鏡后面的那雙翠綠色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名為“好奇”的光芒。
“我說了這么多,你呢?”
她細數著對張明的回憶“一個吃不飽飯,離家出走的大男孩;會功夫的華國少年;以及穿著防彈衣,拿著真槍實彈追殺怪物的殺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張明想了會兒給出答案“你就當我是戰地記者吧?!?
記錄這個危險世界的有趣事件,剪輯成視頻傳播出去,似乎和戰地記者干的活差不多。
“我可沒聽說哪個戰地記者會主動拿起槍,不說就算了。”
安吉拉縮了回去,從衣柜里拿了件襯衫披在身上,對張明說“這都快零點了,餓不餓,作為你救我的謝禮,我下面給你……”
一陣涼爽的晚風吹過,安吉拉轉過頭,發現張明已經消失在屋里,只有那窗簾被風吹動。
“到底什么情況!”
今晚的紐約注定無法享受平靜,張明快速飛行在半空,單兵飛行裝置的功率開到最大,風吹在張明臉上,皮膚生疼。
就在一分鐘前,他還在享受和安吉拉獨處的時光,耳朵上的通訊設備中突然響起了爆炸聲。
緊隨其后的就是托尼的粗口。
“軍方!是羅斯將軍的人!”
“他們瘋了,為了抓到浩克,他們竟然破壞了我的防護墻!”
“布朗斯基正在沖擊防護圈,我必須攔住他——”
這是托尼最后一句話,然后就是一聲沉悶的重擊,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