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二十四小時營業便利店中。
有人拍了張明一下,富蘭克林拎著一提籃零食、泡面過來,他問“想什么呢?我看你在這發呆半天了。”
張明指了指電視,新聞的畫面定格在托尼被送進了醫院。
麥可和崔佛聽到聲音也圍過來,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他們和托尼說不上熟,但好歹是一起參加過圍攻憎惡的行動,有著并肩作戰的情分。而且和別的富豪不同,托尼沒那么多裝腔作勢,性格上和麥可幾人也合得來,見他躺在病床,失去意識的模樣,他們心里都不是特別舒服。
店員是個喜歡八卦的中年大叔,他一邊掃著條形碼,一邊幸災樂禍的說
“在賽車的時候被仇家找上門,還真是倒霉,以托尼·斯塔克的秉性,你們說會不會是他睡了那個俄國人的老婆?不是有傳言,他每天都要換不同國家的女人……”
崔佛聽得不耐煩,瞪著眼睛——
啪!
店員大叔被嚇了一跳。
張明把一百美金拍在柜臺上,推到他面前。
“結賬,剩下都是小費。麻煩安靜一會兒可以嗎?”
店員聳了聳肩,沒人會和錢過意不去,乖乖的閉上了嘴。
四個男人拎著幾袋東西,崔佛回頭瞅了眼美滋滋數錢的店員,對張明問“為什么不讓我揍他一頓。”
“今晚夠累了。”張明說。
崔佛往地上吐了口痰,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前面。
一行四人來到麥可說的“安全屋”。
這是一間普通的公寓,三室一廳,從窗口能看到附近幾條街的情況,很適合躲藏,真出了什么事,也方便逃跑。
麥可把棕綠色的醫藥箱放在桌上,視線掃了一圈,最終落在崔佛的屁股上。
“誰來?”
麥可、張明、富蘭克林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眼神里都透著拒絕。
最后還是富蘭克林嘆了口氣,拿起醫藥箱,陪崔佛到臥室,給他的屁股包扎傷口。
不一會兒,屋里就傳來崔佛奇奇怪怪的呻吟。
張明和麥可對視了幾秒。
“小富,是個好人啊。”張明感嘆說。
“是啊。”麥可深有同感。
“法克!老兄,你多久沒洗澡了!”
富蘭克林被臭的聲調都變得奇怪,張明聽著屋里傳來打開窗,大口喘息的聲音。
“等會兒分東西……給小富多分點吧。”張明提議說,掙的都是辛苦錢。
麥可問“老崔呢?他還受了傷。”
張明考慮幾秒說“還是小富多點吧,我感覺他現在受到的傷害更大。”
麥可點了點頭。
屋里的“治療”還在繼續,麥可去換了身衣服,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
“我這只有美式,習慣了年輕時的味道。”麥可遞過來咖啡。
“謝謝。”張明接過咖啡,笑著說“總是回憶過去,這可是老年人才會做的事情。”
麥可聳了聳肩說“我是覺得自己有點老了,尤其是和你們一起行動的時候。”
“老崔不是和你差不多年紀嗎?”
“他?”麥可揮揮手說“他可不像我,從來不會回憶過去,唯一能讓他回憶的事情就是復仇,就像一頭永遠不知道疲憊的公牛。”
麥可注意到張明抿了口咖啡后眉頭微微皺起,他說“嫌苦的話,廚房有方糖和奶精。”
“不用了,現在喝點苦的,正好可以提神。”張明說,苦澀的口感后,唇舌間溢出咖啡濃郁的香氣。
麥可坐在沙發上,精神緊繃了一晚上,這對一個中年人來說還是有點吃不消。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麥可是老油條了,他對局勢看的很清楚“調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