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杰森說“可能因為你和烈焰是隊友？”

“不合理。你很清楚，我和烈焰認識才一天，你連對烈焰的信任度都一般，更別提我了。你為了接近滅霸，不惜犧牲了一眾同伴——你或許不會把他們的命當回事，但人命也是籌碼的一種，你不是一個會浪費‘籌碼’的人——做到了這種程度的你，卻忽然把一切都告訴了我，為自己埋下了一個大大的隱患，這很不合理。”

張明盯著杰森說“能促使你作出這種不合理舉動的只有更大的目標和野心，而不論是什么野心，你都必須要在我見到滅霸前，把我成功說服，避免我見到滅霸后，因為畏懼、貪財或者別的什么原因把你供出去。”

“你真的……”杰森半張著嘴，笑容逐漸變態。“超乎我的想象。你正不斷刷新我對你的認知，我很好奇，為什么在選拔賽開始，你要裝成一個傻子。”

“我謝謝你。”張明說。

杰森像是沒聽出張明反諷的語氣，“不客氣。”他說著，指了指長在左手掌心的嘴巴。

“這是我的能力之一，只要用這張嘴說出的真心話，對方在聽到后，如果真心同意我的觀點，我就會產生一種感應，并且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對方心意的強弱。

見到你的第一天晚上，我對你說想要殺死滅霸，當時我的嘴巴只是對嘴型，真正發出聲音的是手掌的嘴巴。我本以為你會嚇個半死，或者考慮把我殺了，但下一秒，反饋回來的心意告訴我——”

杰森盯著張明，咧開嘴“你也抱著同樣想法，而且決心絲毫不比我差。換句話說，你成為黑曜五將，很有可能也是為了殺死滅霸。既然我們有著相同的敵人，最后在飛船上，我又想要活命，就只能表露身份了。”

宇宙太大了，各種神奇的能力數不勝數，張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不過張明沒有傻到承認，他還不清楚這種能力是真的，還是杰森的信口胡謅。他又拋出一個問題“但你到處說想要殺死滅霸，這件事本身就很危險，不是嗎？”

“首先，不是到處說，加上你，我一共說了四次。其中三次沒有得到反饋，所以我殺了他們。另外，就算滅霸知道了也無所謂，你難道以為，他需要的是忠心嗎？”

杰森笑了笑，“他只需要下屬的畏懼，畏懼背叛他所承擔的后果，這就足夠了。至于我渴望殺死他、取代他的野心？只要我不表露出來，滅霸并不會介意。”

張明說“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想讓我加入你的計劃中？”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杰森說，“不過有一點我要糾正，不是我的計劃，這是整個反抗軍部署了幾十年的計劃。只不過因為一名叫張明的地球戰士，接連殺死了三名黑曜五將，我們獲得了絕佳的機會。現在就是滅霸最虛弱的時候。”

張明嘴角微微上挑，但很快就忍住了因為被人夸贊開心的欲望。

“我不打算加入任何人的計劃中。”張明直白的回絕。

就算是最終目的相同，但張明相信，自己和杰森的處理方式完全不同，他始終無法認可杰森的做法。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你存在本身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支持，至少等計劃真的行動時，我只需要面對三名黑曜五將。”

杰森把杯里剩下的凝綠茶喝光，他放下杯子，站起來說。

“多謝款待，我該走了，再不離開，我們那位頭發稀疏的同事估計又要脫發了。”

就在同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不等里面回應，休息室的門打開，烏木喉走進來，看到張明和杰森，又看了眼桌上的兩個杯子，稍微松了口氣。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杰森最后朝張明點了點頭，說了聲借過，從烏木喉身邊走了出去。

張明依舊坐在椅子上，他從杰森的背影中收回目光，看向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