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著在夢境中的跌落,恩禾騰一下坐起身來,驚醒過來。徐明藝慌忙將她身上的衣服衣服拉起蓋住,狠狠將兩個衣角按在她的鎖骨上。
一陣微風吹過,濕衣服貼在身上散發著涼氣。她低頭查看,慌忙從徐手里奪過衣角,纏繞一圈夾在腋下。
兩個男人別過頭去,男子的臉紅到耳朵根,徐明藝則干脆閉上了眼睛。
她還沒有完全從噩夢中緩過神,四下一看發現自己這般狼狽地坐在荒郊野外,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們兩個!臭”她扯著嗓子,難聽的話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被男子打斷。
“別誤會啊!我可什么都沒干!”他連忙胡亂揮著手解釋,一旁的徐明藝一聲不吭背過身去,一時也想不出該怎么跟她解釋情況。
她瞟見蹲在一旁灰頭土臉的吱吱,身上帶著傷,胡子還被燒掉一半。大貓一副慘兮兮的樣子,讓她意識到可能出了事,扭頭一看才發現身后原本好好的兩座茅草屋,已經被燒成廢墟。
“這,發生了什么?”恩禾的情緒雖稍稍平復了一些,但是說話依然很大聲,震得男子一聳肩,扣了扣耳朵。
“我去鄰居家討些衣服餐食,你們慢慢說。”男子看了徐明藝一眼,識趣地起身走開,留二人單獨談話。
徐明藝小心翼翼地轉過身,正撞上她質疑的眼神。很少看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嚴肅起來還是有些令人害怕的。
“嗯夜里被偷襲,又著了火。”徐明藝眼神躲閃,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她身上起火這件怪事。
“是驛館的人?”夢里的慘烈景象和湘兒面無血色的臉突然交替從腦中閃過,太陽穴一陣刺痛。她不想讓徐明藝察覺出異樣,趕忙背過身去,閉上眼睛皺著眉頭忍著痛問道。
“嗯,三個人,有備而來。”徐明藝惡狠狠地回答,一回想起夜里他們抽打吱吱的場景就冒火,氣自己當時中招動不了,不然一定不留他們活口。
吱吱乖乖臥著,任由主人撥開毛,檢查傷口。輕微觸碰時,它才偶爾會疼得躲閃一下。
“還有一點”徐明藝頓了頓,看了一眼男子離開的方向,確定他不在周圍才小聲說道,“你起的火。”
“什么意思啊?”恩禾疑惑地歪了下頭,眨巴著眼睛愣愣地看著他。難不成是自己夢游,半夜把茅草屋給點了?
“火苗是從你身上冒出來的。”徐抬手指向她的腹部,見她一臉驚訝,又補了一句“我確定。”
“從我身上冒火?我是得罪了火神么?”恩禾對他所說半信半疑,小聲嘟囔著。但他一臉篤定的樣子,不像是編故事。
自己除了身上多了點借來的靈力,其他的沒什么變化,可從沒聽說過意念靈力跟火有半點關系啊,到底搞什么?
“先這樣湊合這吧,要不一會你們跟我去城里再置辦點。”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這人踏著輕快的腳步返回,好像剛剛的驚險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隔著老遠把衣服衣服扔了過來。
徐明藝也起身走開,背過身去和男子站在一起。
“多謝相救。”他雙手作揖對男子表示感謝。
男子也點頭回禮,擺了擺手說道“小事小事,有驚無險有驚無險。你們惹上什么人了?下手這么狠。”
雖說這人在夜里挺身相助,幫助他們不少,但徐明藝心里仍然防備著他,不想多說,便隨便應付了一下回應道“誤入黑店。”
男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掩住嘴巴壓低聲音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夫人在火力這么久竟然毫發無傷?你們是不是神廟的人啊?”
“我們只是碰巧一起,連朋友都算不上。”徐明藝聽到“夫人”二字連忙擺手解釋。男子做了個“哦”的嘴型,沒發出聲響。
“什么神廟?”恩禾換裝完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