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悒把德妃娘娘小心的放在床上,別開眼,多看一眼都心如刀割,用那嘶啞的聲音道“元公公,請您速去請公主,求三哥讓南澈速速回來,”
“是是是,老奴這就去,”元公公早已經六神無主,慌亂無比,聽到南悒的吩咐立馬去辦。
南悒回頭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了身體都還在不斷抖動的娘親,眼里的自責和和眼淚再次傾瀉而出,抬手想要摸摸娘親,但是又不敢,怕給她途加痛苦。
南悒抱著自己的腦袋,努力的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己開始分析這個蠱是哪里來的,世間上怎么可能還存在這么惡毒的蠱,思索了半天豁然起身,走到門口又倒了回來,守在娘親身邊。
旁邊御醫看著焦灼的南悒,忍不住說到“四殿下,要不讓老臣替德妃娘娘看看?”
“滾”南悒怎會讓他碰自己的娘親?
不一會兒,帝非沫帶著南衍猛的落到門口,坐在床上的南悒好似看到了希望,砰的一聲跪在二人面前,“求三哥三嫂救救我的母親”
帝非沫驚駭的看著床上人事不省,還在不斷流著血水的德妃娘娘,沉聲道“讓間越去請白吟寒和間茯來”
南衍沉默無語的點了點頭,轉身道院子。
帝非沫看著床上不成人形的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懷中的鳳凰泉取了出來,找來勺子,一勺一勺的慢慢喂進德妃嘴里,都快喂了大半壺了情況還是沒有半點緩解,反而抖得越來越厲害,身上的肉好似松松垮垮的隨時會掉下來一般,甚至臉上已經出現裂痕。帝非沫的正定自若逐漸被擊碎,南悒猛的抓住帝非沫的手,想阻止帝非沫,讓她不要再喂,然而剛好帝非沫被南悒抓住,手不穩,勺子里的鳳凰泉盡數倒在德妃娘娘臉上。
南悒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丟開帝非沫的手就要衣袖去擦,可是他的手還沒有伸出去,就看到原本裂開的臉開始慢慢愈合,
南悒和帝非沫對視一眼均是喜出望外,帝非沫趕緊把手中的還剩余的鳳凰泉都灑在德妃娘娘臉上。
果然鳳凰泉所落之處傷勢皆開始好轉。
這時間茯已經到了賢德宮,她沖進來就看到帝非沫在給德妃娘娘灑水,頓時臉色大驚,連忙走過去想要阻止,沖過去時就看到這神奇的一幕,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等帝非沫把手中的水沒有了以后帝非沫和南悒快速讓路,間茯亦是趕緊上前為德妃娘娘診治。
間茯皺著眉頭診治半天后才放開德妃娘娘的手腕,邊拿帕子擦去手上的血水邊說“德妃娘娘所中伴生蠱,所喂伴生便是只要一中此蠱,便是像自身先天自帶的病一樣深入骨髓,無解無藥石可醫,此蠱并無子母之分,只要與中蠱之人建立血脈聯系此蠱便自動產生作用,只要蠱不死,中蠱之人便無事且無條件依賴于下蠱之人。
如果蠱死,中蠱之人便會經受七個階段飽受折磨而死去”
“那七個?”帝非沫問,她從來沒想過世間上會有如此邪門兒的蠱蟲。
間茯丟下手中的帕子,在藥箱里找著什么,邊找邊道“這第一階段便是渾身刺痛,第二階段便是在第一階段的基礎上再次由里而外的化膿淌血,第三階段便是渾身刺痛,流血水,眼瞎,第四個階段失失聲,簡而言之便是眼睛,嘴巴耳朵,肢體,肢體則是從手臂開始腐爛,之后是雙腿最后便是命,更可怕的是中蠱人的痛覺會跟著每個階段的加強而不斷放大,直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下道第幾個階段了?”帝非沫趕緊問
“第二階段眼瞎,每個階段并不是定時到達,而是看身體的腐爛程度來,看德妃娘娘的情況,最多明后天便會失聲。”
南悒靜靜地聽著,好似在間茯的話語中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問到“姑娘,依你這么說,剛才那個水可以恢復我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