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抬起腿邊的椅子,隨和的道“美人兒不必驚慌,我就是想給你拿個椅子而已”
帝非沫才收起慌亂的眼神繼續上石梯。
“美人兒坐這兒”那將軍放了張椅子在他自己的身側,拍了拍椅子,讓帝非沫坐過去?
帝非點了點頭,默默地坐了過去。
手腳無所是從,不知道放在哪里,緊張的不敢看那將軍。
以往送來的美人不是奔放迎合就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明明嚇得要死,還安靜乖順的姑娘,這讓他也不由自主的把暴脾氣收斂了許多。
猶如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也跟著帝非沫緊張起來。
帝非沫也是一直低著腦袋,敵不動我不動,只是眼睛在有限的視力范圍內不斷游走著,希望能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
突然一個白玉杯出現在她面前,一股美酒的香味兒充斥著她的鼻子。頭頂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美人兒你喝下它,你就不害怕了”
帝非沫此刻腦袋更低了,說話的聲音中都帶著哭腔“將軍饒命,奴婢~奴婢不會喝酒,”
那將軍收回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不喝便不喝吧,既然來了,你幫我倒酒如何?”
帝非沫連忙點頭表示可以,一副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樣子,站起來提著酒杯,就那么堅定筆直的站在那兒,看得那將軍哭笑不得的,這美人兒雖然膽怯,但是有可能是只小辣椒。有趣。
他坐回椅子上,把酒杯放在案桌上,示意帝非沫可以給他倒酒了。
帝非沫笨拙的那些酒壺,哆哆嗦嗦的倒著,不少酒都倒在了桌子上,到了半天只倒了半杯就收手了。
那將軍皺著眉頭,也沒說什么,就喝了下去,示意帝非沫繼續倒。
他邊喝邊問帝非沫“姑娘是哪里人?”
“奴婢不是這零陽城的人,是路過此處,被迫困在這里了”帝非沫算是看出來了,這將軍心中有白月光,那便是她裝這種懵懂無辜,看起來高不可攀的美人兒,所以她得繼續裝。
“那你為何會來到此處?”
他問到這兒的時候,帝非沫拉起衣袖,擦了擦干澀的眼角,硬生生把眼角擦得通紅“奴婢……奴婢與哥哥從小無父無母,從小我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以賣藝為生,天下之大,卻沒有我兄妹二人的容身之處,只能一路賣藝到此,沒想到……沒想到就困在這里了”
將軍看到帝非沫小聲述說著,聲音中充滿了無數的委屈,眼眶通紅卻硬生生沒有讓眼淚掉下來,這是個堅韌的姑娘,這讓他無比的心疼。
伸手想要拉帝非沫白皙的手,結果,帝非沫眼疾手快的提著酒壺給他倒酒,成功躲過了他的手,他只得略微尷尬的收回手,安慰道“你別傷心,遇到我以后我為你遮風擋雨”
帝非沫用力的點了點頭,“奴婢謝過將軍”
那將軍覺得,經過一番的交談,美人兒好似不在那么緊張了,倒酒都穩了許多,不在撒出去,看起來自在了不少,他覺著他風姿不減當年啊。輕而易舉俘獲美人兒芳心。
心情一愉悅,醉得就特別的快,三兩壺酒間就已經迷迷糊糊的,開始胡言亂語,乘其不備一把抓住帝非沫的手腕兒,醉熏熏的道“美,美人兒,我~我想看看你面紗下的臉,不知美人兒可否愿意?”
帝非沫巧妙的掙開他的手,用手捂住面紗,眼中盡是惶恐,拼命的搖著頭,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一般。
這讓將軍又心軟了,一把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好,本將軍不問便是,你莫要驚慌”
帝非沫看著這人已經在醉倒的邊緣,繼續給他倒著酒,
突然那將軍猛的扯住帝非沫的手,雙眼猩紅的看著她“美人兒,你把自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