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一個江畔之城,俯瞰之如巨型章魚附在地面上。
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城市,高樓、汽車和人,隨處可見,是繁華的標志。
南城分為老城區(qū)和新城區(qū),秦木所在的是老城區(qū),繁華程度要低一些。
這個時間點上,不太會出現(xiàn)上層人士的身影,更多的是騎著摩托或者電動車的小職員,為了業(yè)績不辭辛苦的奔跑。
老城區(qū)有兩條主干道,一縱一橫,如兩條巨龍挺直了身軀,非常的雄壯。
在其中一條主干道上,一輛黑色的哈雷疾馳而去,不帶走城市的喧囂。
哈雷停下,一男一女走了下來,正是秦木和明月。
“別擔(dān)心,社會自有真情在,我明天帶你去一些慈善機構(gòu)問問,像你的這種情況應(yīng)該受到幫助的。”
明月愣了愣,“明天你不上班嗎?我明天上午有課,下午沒有課。”
“那我下午來接你,我請個假就是了,不礙的。”
“那謝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掉入陷進了。”
明月非常的感謝秦木,以前她沒有什么朋友,現(xiàn)在她將秦木當做了最好的朋友。
秦木笑了笑,笑的像微風(fēng)一樣柔和,“你還知道是陷進就證明你不是傻子,好了,快回去吧。”
明月朝著學(xué)校走去,一座坐落在江邊的名牌“濱江大學(xué)”,全市能排前五。
望著明月離開的背影,消失在校園的人群中,宛如一輪明月隱藏在云層中。
秦木抬頭看看天,太陽偏西,幾朵閑云在飄蕩,還沒有月亮。
騎著哈雷,秦木慢無經(jīng)心的駛著。
自從離開那個屋頂,現(xiàn)在還沒有地方可以住,這幾天都是在江邊搭建帳篷而睡。
要是別人肯定受不了,但是秦木可以,他反而喜歡這樣,能聽到江水拍岸的聲音。
可是最近遇到麻煩了。
江邊有巡視的城管,大半夜還出來執(zhí)勤,真是奇了怪了。
他們不允許秦木在江邊睡覺,說是特別危險,容易滾到江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么想,總之就不讓秦木搭建帳篷。
江邊是不能再去了,被人盯上了。
今晚睡在什么地方還不知道呢,不可能住賓館的,這幾天都是用花唄吃飯,工資要到下個月。
還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搭建帳篷睡覺。
秦木知道很多僻靜的地方,那些地方都在他腦子里過了一邊,最后選擇一個廢棄的工地。
那是一個爛尾工程場地,沒人會去那里,早已經(jīng)荒草萋萋,到了夏天什么爬蟲都會出來。
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還不是那些臭蟲毒蛇蘇醒的日子,所以大可放心。
哈雷冒著濃烈的黑煙,身后拖著一條黑色的尾巴,很快的就到了廢棄的工地。
給人第一感覺,就像墳場一樣,沒有一點膽子的還真不敢在這里睡覺。
秦木不怕這個,膽大如牛。
秦木騎著哈雷行駛在早已經(jīng)被泥巴淹沒的水泥地上,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個還算開闊的地方。
將地上的雜草和石頭稍微清理一下。
接著,就是搭建帳篷。
帳篷就放在車備箱里,里面還有一層很薄的被子。
慘慘慘!
熬過剩下來的半個月,發(fā)了工資就可以租個房子住了。
弄好了這些之后,日落西山一片紅,殘陽如血,撒在天空中。
秦木坐在哈雷上,望著西山的殘紅思緒了一會。
從早上太陽出東山到現(xiàn)在落西山,就是一天的過程,輪回?zé)o休止。
其實人也一樣,也會有落西山的時候。
如果都是一樣的命運,又何必那樣勞勞碌碌?只為了中午的時候光芒萬丈。
秦木苦笑了一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