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畢克夫都不覺得可惜,秦木也就沒有說什么了,也沒有好意思問那雙鞋子值多少錢。
太陽終于被西山給吞沒下去了,余光依舊灑在西邊天空中,秦木隱隱聽到無窮的吶喊,蒼穹又無力。
那樣太陽最后的吶喊,也蓋不過黑夜的降臨。
黑夜,黑夜來了,秦木就和畢克夫下不了山了。
秦木大概休息了三分鐘,再一次背起畢克夫,下了第一個臺階。
兩個人的力量加在一起,加上破損的臺階,第一腳就踩塌了,要不是秦木心里有準備,即使收住那只腳,兩個人就會滾到山腳。
“哎,你小心一些,從邊上走。”
畢克夫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覺得中間走太危險了,破損最嚴重,兩邊似乎要好一些。
秦木選擇有右邊,伸出一只腳試了試,臺階結實,才穩穩的踩上去。
“畢姐,你可抱緊了,我真的要下了。”
畢克夫雙手搭在秦木的兩邊肩上,圍著他的脖子抱了一個圈,她的心跳是和秦木一樣的,澎湃的海浪一樣。
“你別跟我說話,你注意腳下,一定都要試一試?!?
每一個臺階都要試一試,保不齊哪一個臺階就是金玉其表敗玉其中,外表上看著是好好的,但是里面早已經空了。
秦木沒有再說話,雙手緊緊的拖著畢克夫的大腿,每走一步都會先用那一腳去試一試,確定沒有問題了,再放心的走。
正因為如此,兩個人的下山的速度跟龜速一般,很慢很慢,就連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不想看了,躲在云層里面。
秦木和畢克夫還沒有走到一半,還在山腰的位置時候,天就黑起來了,已是快七點了。
也許是老天估計捉弄,今晚沒有月亮和星星,視野遠離越差,路越來越難走了。
直到最后,沒有了任何的視線,秦木完全是憑著感覺下山,危險性陡然極增。
夜黑風高夜,陰風陣陣,樹葉松動,密林里動物開始怪叫,加上這里可以烈士陵園,死人埋葬的地方,恐怖氣氛不差電影里演繹的那樣。
前面,漆黑一片,說不一定冒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七竅流血,一直叫冤枉。
畢克夫不敢看了,閉著雙眼,將頭埋在秦木的左邊肩上,一句話都不敢吭聲。
她的雙手也緊緊的抱著秦木的抱著,這個男孩給了她全部的力量,他將自己的性命托付在他的身上。
秦木的雙手已經有了發麻,體力也消耗了不少,但是他知道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必須早一點下山。
雙手繼續拖在畢克夫的雙腿上,雖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但是皮膚的彈性還是非常好,這讓秦木很少驚訝。
畢克夫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道,具體是什么香氣他不知道,總之名貴就對了。
正是這種香水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秦木,給他動力,即使雙手都麻木了,依舊可以托著畢克夫。
陰風不斷的吹進秦木的胸口,順著縫隙吹了進去,越來越寒意,很想將縫隙給蓋住,但是他沒有手去做。
寒意像一把冰冷的貼片,貼在皮膚上的感覺。
秦木很想讓畢克夫幫助她一下,但是畢克夫很久都保持那個姿勢都沒有動了,以為她睡著了,就沒有驚動她。
突然,也不知道什么怪鳥發出一聲長鳴,劃破夜空,凄慘不必,非常滲人。
秦木雖然有提防,還是被嚇了一跳,恨不得抓住它一頓猛揍。
大半夜的叫什么叫?是會嚇死人的!
“畢姐,你沒有睡嗎?”
秦木小聲的問道,那真是太好了,他的胸口早已經凍得受不了了。
“這種環境我怎么能睡的著???”
畢克夫小聲的回答道,也是她最微弱的聲音,不敢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