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嫉妒夏笠這個情敵,但并沒有想過要殺了他。但是,他也不可能為情敵的死傷心。
他第一時間沖向穿著婚紗的唯書。
可是當(dāng)時,唯書怎么也沒想到婚禮居然變成了血腥的屠宰場,整個人都懵了。
就在蕭天衣即將要沖到她面前的時候……
一顆流彈,貫穿了她的腹部!
“不要!”
……
蕭天衣又要拿出香煙的時候,被龍銳阻止了。
“別抽了。你先睡一會吧。底下的人一旦找到高更,我立即叫醒你。”
“那時候……我真的很害怕。”蕭天衣回憶著之前在九天街的情景,“我根本不害怕,但是唯書……我真的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了。”
“凱文那群畜生現(xiàn)在都死了。你也別太內(nèi)疚了。”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唯書會死在我面前……”蕭天衣抬起手,死死抓著額頭上的劉海“當(dāng)時她腹部中彈后,就失去了意識,壓根沒有像電視劇那樣中槍后還可以說一大堆話……潔白的婚紗瞬間被鮮血染紅,當(dāng)時我身上全部是血,怎么也止不住……我那時候就抱著她,和你一起沖上車子。可是,還來不及趕回巴托城寨,她就停止了呼吸。”
龍銳對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死人是不能復(fù)活的。如果要強行將死者從六層煉獄召回,我只能求助于第七煉獄的惡魔。”
當(dāng)時婚禮會場上大多數(shù)人都被殺死,而因為在鄉(xiāng)間都沒有手機信號,他們也預(yù)先切斷了電話線,所以才沒有警察到來。
蕭天衣命令人將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和沈唯書長相,身材差不多的尸體,毀掉面孔,穿上了同款婚紗,將婚戒也戴了上去。
然后……
“我到東元公寓內(nèi),去祈求……只要可以讓唯書重新復(fù)活,我可以將我的靈魂,出賣給第七煉獄的惡魔。”
說到這里,蕭天衣的雙目布滿了血絲。
“我在那時候,舍棄掉了我最后的一絲人性。即使我知道這么做,會帶來很嚴重的后果。”
“這不是你的錯,天衣。我是一路陪著你走過來的。對不起你的,是這個國家。”
“這個國家早就沒救了。腐敗的官僚,貪婪的財閥,整個國家都已經(jīng)爛透了!”蕭天衣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在這個國家,沒有錢和權(quán)力才是最大的罪惡!有錢的人就有權(quán)力,有錢的人犯下任何罪行都等于無罪!這個國家1的人掌握著國家超過70的財富!這條荒誕的新刑法,只不過是想借助死刑犯,為國家清除掉無業(yè)和貧困人口,因為這些人連槍都買不起!”
龍銳重重點頭,他清晰記得以前他在監(jiān)獄在押期間,那些合眾國政府高官的公子或者財閥的二代,就算犯了再嚴重的罪,只要讓醫(yī)生偽造一份虛假的診斷書,可以馬上保外就醫(yī),然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國家!”
當(dāng)初,他拔槍對準(zhǔn)高家的人的時候,對他們沒有絲毫同情。即使他知道,事后有孩子被殺死。
他們本來就是敵對的階級。
敵對的階級之間,只有不死不休,沒有善惡是非。
真正讓他內(nèi)疚的,是他和惡魔的交易。
顧溫言是巴托城寨的原住民。
當(dāng)時,她偷偷潛藏在東元公寓,被找到后,暫時被囚禁起來。她是第七煉獄密教的信徒,所以也信奉惡魔。
如果要讓惡魔將墜入六層煉獄的唯書的靈魂重新帶回這個世界,他需要做兩件事情。
將唯書的身體獻給惡魔,作為其能從第七煉獄來到這個世界的宿主。
以及……為唯書尋找一具全新的肉身,需要年齡,身高,體型等都相差無幾。
顧溫言恰好完美吻合一切的條件。
“我至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