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單憑一己之力，解決了那么多高手，其中不僅二十多名S級巔峰的強者，更是有四名超越極限之人，而其中更是有著一個不怕死的老瘋子。

但就是這么一個原本應該能夠輕松解決掉許墨的陣容，卻是反而讓許墨秒殺了。

而此刻的許墨看起來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除了身上多了些許血漬之外，連衣角都沒有破。

如此，凰玄如何不恐懼？

身為凰家家主，他什么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什么高手沒有見過？

但像許墨這樣恐怖到讓他一下子竟是生不起絲毫再次反抗的心思的，卻只有許墨一人。

“我想怎么樣？”許墨冷笑道：“二十八年前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了。”

“你安排這么多人來殺我，失敗的后果你是否想過？”

“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會失敗？”

凰玄沉默了下來。

他確實沒有想過會失敗。

哪怕他知道許墨很強，但他對他安排在這里的凰家高手也有信心，特別是有老瘋子在，他從未想過會殺不死許墨。

但現在，情況的逆轉，他才意識到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許墨的可怕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這時候，他的心中只有悔恨。

如果一開始就選擇告訴許墨真相，也許許墨一樣會視凰家為仇敵，但也還有回旋的余地。

但現在，卻已經沒有了回轉的可能。

“這件事是我的過錯。”沉默許久，凰玄才沉聲開口道：“我可以向你賠罪。”

“賠罪么？”許墨再次冷笑，“我傷了你凰家這么多高手，你反而要向我賠罪？”

“凰老哥，你不覺得很可笑么？”

“你們凰家這些人所承受的后果，你又如何去彌補？”

“你想要如何？”凰玄再次問道。

“很簡單。”許墨看著凰玄，“要你的命。”

凰玄身體一顫。

許墨再次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死。”

“但你們凰家的其他人卻要死。”

“而到最后，你也一樣要死。”

“非要如此趕盡殺絕么？”凰玄聲音也冷了下來。

“趕盡殺絕么？”許墨不由一笑，“二十八年前，你追殺凰九夢之時可有想過你也是在趕盡殺絕？”

“你到底是誰？”凰玄看著許墨，“二十八年前的事情，是我們凰家的事情。”

“除了我們凰家之外，應該無人知曉。”

“我是誰？”許墨嘆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只不過，我如今剛好二十八歲，正好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凰玄雙眼微微一縮，“你是凰九夢的兒子？”

許墨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你如果不想死，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把你們凰家的其他高手都請出來。”

“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就算你凰家底蘊盡出。”

“最后只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

“凰家滅門！”

許墨聲音并不高，但在凰玄耳中卻如同魔音一般，讓他的臉色猛地蒼白了下來。

“無須監管者和伏家動手，你們凰家將會先龍家一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凰玄沉默了下來。

這一刻，他沒有懷疑許墨說的話。

但要他就這么死，他卻不甘心。

他是凰家的家主，在華國可以說是除了龍家家主之外，地位最為崇高之人，可以說 近乎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