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玩這種輕快又微微燒腦的游戲。
等到下一站,繼續有人往車上擠,后背肩膀前胸背包,人擠人的壓力,猛的傳到我的后背,身勢往前一沖,右手一把抵在門上,死死的扛住后面擠過來的人。
就像是把她虛抱在了懷里一般。她有些尷尬,但無處可躲,我們的目光對視了幾次,每次我都裝作不在意的望向別處,透過口罩,我又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
閉上眼睛的話,就像是把她擁在了懷里。
她的目光,有意無意掠過我好幾次。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了我就是她樓上的鄰居,但在這種環境下,就算認出來,也沒有任何再進一步的可能。
夏蕓老是勸我,別總是一個人獨處,多跟朋友交往交往,就算朋友不多,跟鄰居多往來也是好事啊。
可我覺得她的念頭太理想化了。
鄰居?
住在大院或者農村里才有鄰居。
高樓大廈哪有鄰居?不過都是些樓上樓下的陌生人罷了。
屏幕里,女人旁邊的茶幾上,倒著兩只易拉罐啤酒,已經喝空了。
微醺助眠,夏蕓如果喝了酒,睡覺的時候,偶爾會有很輕的鼾聲,像只貓一樣的呼嚕聲,在我的懷里縮成一團。
沙發上的女人,弓著身子,姿勢有點像法國畫家雷諾阿創作的那幅《睡覺的女人》,只不過畫里的女人不著寸縷,只有一條絲巾蓋住了下身,而這個女人穿著寬松的襯衣,完全蓋不住裸露的臀。
人物寫生是美術生的必修課程,在我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任何一所美院都尋覓不得的完美模特,身體,姿態,面容,都是上佳之選,也只有夏蕓能與之媲美。
不過那種青春的氣質,卻讓我突然想起了陳一堯。
胸口積郁的煩悶沒有任何消減,我看著屏幕中的女人,心里彌漫起邪惡的念頭。我把畫面一點一點拉近,從臉龐開始,慢慢向下,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我腦補著她帶有一絲香甜的呼吸,忍不住干咽了一口唾沫。
在無人寂靜的黑暗中,喉嚨里咕嚕一聲,格外清晰。
我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熱血一陣陣上涌,眼前的女人好像是十年前的夏蕓,又好像是十年后的夏蕓。是不是那些對她有貪念的家伙,或者那個夏蕓正在偷情的男人,也是一樣用我此刻的目光,將包裹靈魂的身體,一寸一寸的剝離開來?
我把鏡頭定格在她的身體中段,最旖旎的風光,最美好的曲線,最隱秘的地方,都集中在這里。黑暗和煩躁讓我幾乎要迷失掉自己,我分不清此刻鏡頭里的女人,到底是誰。
你是年輕的夏蕓……你是現在的夏蕓……你是偷男人的野女人……
我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道幾乎完美的線條,喉嚨里壓抑的喊出了聲。
“夏蕓——”
靈魂墜入一片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