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被沅溪這么一弄,顏盞感覺現在面對青寒反而放松多了。
如今之所以會選擇和他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丹田需要對方的靈力,其次就是這一路上順便可以打聽一下純珀藍的下落。
想著去完下厥州就要去荒木,這秘境里就齊峻是荒木的本土人士,又有出竅期的修為,再那么危險的大陸,還能有如此高的修為,想來一定是見多識廣。
收拾完東西之后,大家也沒有再聊顏盞和青寒的事情,又開始了他們為數不多的娛樂——下棋。苓芷到是沒有和他們一起,而是回了自己的洞府。
顏盞見齊峻上樹吹風,沒有加入棋局,思索著向他打聽一下消息。
從剛剛青寒對她的這件事情來說,她覺得齊峻應該是一個敢愛敢恨,不拘一格之人,活得內心挺坦蕩的,會愿意告訴她一些事情吧。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顏盞走到樹下喚道“齊前輩,可不可以打擾您一下,我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一下您。”
齊峻聽完眉頭一挑“你不會是見那小子跟別人跑了,不圍著你轉了,你回過神來氣不過,想找個同樣出竅期的報復他吧。”
下棋的人聽到他們的互動,也紛紛看了過來,一副今晚還有戲看的表情。
顏盞被他的回話問的愣住了幾秒,他怎么會這樣想?又想到對方和自己并沒有交集,說這話的時候,又有股幽幽的怨氣,難道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顏盞笑道“前輩說笑了,您神風俊朗,一表人才,晚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來找您確實是有事情想問問。”
齊峻被她夸的一甩頭發,神氣的說道“你這姑娘不錯,會說話,我現在心情好,你問吧。”
顏盞回頭見眾人都盯著她,總覺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問,有點問不出口“前輩,能不能勞煩您移步一下,在這里晚輩不知如何開口。”
齊峻還沒有回話,池臨不干了“乖徒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背著為師說的,如果是功法上的問題,他一個土靈根的也幫不了你什么。”
齊峻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從樹上跳下來說道“你一個冰靈根的不一樣幫不了什么。”
池臨仿佛被戳到痛腳,站起來就要駁論,顏盞見狀,立馬擋在兩人中間說道“不是學術上的問題,不是學術上的問題,我就是好奇荒木的一些事情,想問問齊前輩,再說,二位都是個中翹楚,我一個練氣期,能被二位其中任何一位指點都是收益匪淺的。”
閻會默默的給顏盞點了一個贊,這碗水端得好。
齊峻哼了一聲,也不計較什么,轉身一邊向林子深處走,一邊說道“走吧燈姑娘,你想聽什么家族的秘史?我知道的可都是絕密。”
顏盞尬笑的跟著他一起走了。
閻會拉著池臨坐下“你啊~”
池臨看著他們越走越遠說道“她是我徒弟。”
閻會哄道“你徒弟,你徒弟,人家又不是去拜齊峻做師父,就是問一下荒木的事情,來來來,下棋下棋,我讓你三子。”
池臨看了眼閻會“你說的!”
閻會笑著點頭,于是這場小風暴就這么結束,可這邊還沒有停息十分鐘,就看到陪沅溪去采花的青寒紅著眼火急火燎的遁了回來,棋盤都差點被他掀翻。
池臨現在看他異常的不順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又是鬧哪一出。”
青寒抓著他的肩搖到“她也誤會了是不是,她是不是也誤會了。”
閻會見他這樣似乎有點瘋魔,連忙使眼色給司伯明和簡誠安,三人齊力想拉開青寒和池臨,拉扯間,棋盤徹底地散落一地。
池臨見好不容易可以贏的一局就這么毀了,從吃晚飯開始就不爽的他,這會兒徹底忍不住,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青寒被揍也不回手,垂頭喪氣的,很快臉上就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