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上品靈石在顏盞看來或許很多。
但她不知道的是,雖然主辦方沒有說她是岑盈盈,可她現在這張有七八成像的臉,讓很多出得起價格的人,立馬都去打聽身份,得知確實是岑家人之后,一是害怕自己拍了之后,哪怕是救人,也會被留下出入這樣黑暗場合的不良印象,保不準查出點什么來。
又想到,在場的肯定有岑家的敵對,等到時候從拍賣場出去之后,來個什么偶遇救下,或者去岑家據點說自己在哪里見到,這樣不更是一舉兩得。
可當看到出價的是滄源的司家人之后,聯想起司岑兩家之間的矛盾,仿佛看到兩派相爭中的利益,所以何必去搶拍,還不如日后坐享其成。
游廷升也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把她退出去拍賣。
顏盞是怎么稀里糊涂被人帶上臺的呢,就又是怎么稀里糊涂被人帶下臺的,剛到后臺就遇到了游廷升,在見到他的一瞬間顏盞還生出一點希冀,或許這哥們沒有做這么絕,他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呢。
“沒想到啊,堂堂岑家最新一代的嫡長女,居然就只值一萬上品靈石,盈盈,買你的可是滄源司家和你同輩的大少爺呢,哈哈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殷弘景震驚的表情了,你說,你給人做了爐鼎,他還會要你嗎?”
顏盞覺得自己真的無法同這哥們溝通,臉盲就算了,還異常的扭曲,她覺得自己是腦袋抽了才會覺得這小子或許還有點良心。
好歹老子還值一萬,你怕是一毛都不值!回了一個譏諷的笑。岑盈盈看不上你,老子也看不上你!
游廷升果然炸了:“哈哈哈,好!很好!不虧是嫡長女,死到臨頭了還能笑出來,你以為司家那小子會放了你?別忘了你們岑家壞了司家多少好事。岑家不掉塊皮,根本就別想贖回你!”
見他一臉奸笑,顏盞很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上去就是一個大耳瓜子!
不過聽這哥們這么說,顏盞突然有點放心了,如果對方買她只是為了讓岑家大出血,或者是做什么交易的話,至少不會對她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
她是真的被剛剛在臺上看到的一幕給嚇到了。
可是這十萬上品靈石她要找誰借來還啊,鎏金有這么多錢嗎?等等,她身上最值錢的就數神佑了吧,不知道神佑能不能抵債。
手臂突然一熱,似乎是神佑做出的反抗,顏盞想哭:媽媽的好大兒,媽媽錯了,媽媽去借錢,不會賣了你的。
“把我們的岑大小姐,送到三樓天字間去!”
男人像是怕自己會心軟一樣,扭頭發號施令,不再去看身后之人一眼。
而顏盞跟著侍女的腳步往三樓趕去,一路上心里都在想著要如何開口,畢竟對方花了個對于她來說是天文數字的價格來買的她。
她都開始在盤算,要鎏金放多少血才能把自己贖回去,又想著那抓她來的男的,可千萬不要落到她手里,到時候就讓他成為鎏金第一個被拍賣的男寵!
真的是氣死她了!
可惜,一肚子話,在見到買主的時候,部都化為了烏有。
侍女在送她進屋之后就關上門離開。
屋內除了侍從四人,就只有兩位翩翩公子在對弈,還焚了香,雖然沒有撫琴的,但也比一層那烏煙瘴氣的場面不知道高雅多少。
最主要的是,右邊執黑棋的男子,身著墨綠色長衫,用宮絳簡單的束著腰身,一頭銀發似雪,眼瞳是大海的深藍,認真的想著下一步棋該怎么走,手里的折扇無意識的搖著。
顏盞知道這有點扯,但是,她還是不自覺地歪頭喚了一句:“二哥?”這不能怪她啊,這人真的和司伯明長得很像。
執白子的墨發黑袍男子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阿羿,這是你妹妹?難怪花這么多錢買下她來,我還以為你終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