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盞醒來的當天晚上,就回到自己峰,不是她不喜歡呆在弦宛禾那邊,而是弦宛禾已經報名金丹期的個人綜合,總是讓她抽出時間來照顧自己,這樣不好。
弦宛禾到是覺得沒有什么,她說她們煉丹師的比試講究的是煉丹術,她自認因為顏盞的存在,她的煉丹術和醫術都長了不止一個層面。
可顏盞還是回來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覺得答應了某人一件什么事情的感覺,但估計是昏睡太久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
峰里沒有人,估計是純珀藍的誘惑,將大家的熱情推到了一個至高點,不管怎么樣,能去現場看看純珀藍的真面目也不錯。
因為在弦宛禾那吃了中飯才回來的,現在也不餓。
就躺在睡椅上在院子里,吹著小風,忽然有種滄桑的感覺,想起當初在荒木的時候,有那么多的大神在身邊,說要去找純珀藍,卻被自己如此毅然絕然的拒絕了。
可要真問自己后不后悔,顏盞卻突然有些平靜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只要活著就能有相見的一天。
爸爸媽媽再等等女兒,原諒她上次這么好的機會放棄了,她真的不希望帶回父母的路是用好友的血鋪出來的,爸媽也會理解她吧。
眼前這次正大光明能得到的機會也錯過了,不知道下一次的主辦方會不會也拿出純珀藍來做獎品?
閉上雙眼,蒼白如紙的臉上,在太陽的照射下,見到了眼角留下的淚花。
顏盞哭得無聲無息,來到這個世界她哭過好幾次,不是被親友之間的氣氛渲染的就是自己拼演技生擠出來的。
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沒有聲音沒有表情的哭泣,是她最無以言表的悲痛。
突然。
頭頂的陽光被人擋住,臉上的淚水被人溫柔的擦拭掉。
顏盞不用睜開眼都知道來人是誰,熟悉的說不出名的氣味,還有他靠近時丹田的餓感。才想起自己答應的就是他,要回來睡。
不但人沒有回來睡,還在外睡了一個半月,
突然就覺得很委屈,很心酸,依舊沒有睜開眼,但淚水卻別剛剛還要兇猛。
青寒心疼的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蓋在顏盞的身上,蹲在她旁邊。
不管她怎么哭,他都不厭其煩的為她擦去眼淚。
“冬日的太陽,雖然暖,但還是要蓋個毯子知道嗎?”
顏盞被這溫柔的語氣弄得快哭成聲來,翻個身背對著他,還將他的衣服拉過頭頂,不讓他看見自己忍不住的表情。
青寒身子向前傾,從后面將她抱在懷里,右手隔著披在顏盞身上的外袍,覆在她的丹田處,補充她靈力的同時又幫她疏導因為情緒而亂竄的靈力。
雙腿因為角度原因不得不跪在地上,可他卻沒有去在意這些。
“我做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做得對不對,但現在還有補救的機會,你說我該怎么辦。”青寒將頭埋入顏盞的脖間,緩緩開口。
他的靈力對于顏盞來說,估計是太熟悉的原因,要比沅空真人和弦宛禾的靈力更加的讓她舒坦,漸漸的也安撫了她的情緒,半晌才甕聲甕氣的問他“什么?”
青寒又抱緊了她幾分“一個女孩的父母被困在了九星輪轉陣里,她雖然有血脈之身,奈何靈力太弱,無法學陣,只能通過純珀藍來讓陣法厲害的人幫她,可她又不希望讓好友因為幫她找這物而喪命。
好好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她卻堅定的拒絕了,如今有一個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純珀藍,可她的丹田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傷了。”
越聽顏盞越想捂住耳朵,她想離開這個人,為什么要用這么溫柔的語氣來揭開她的傷疤,她會有今天,難道不是拜他所賜嗎?
她從沒有想過要怪他什么的,可他為什么還要這樣來用語言傷害自己。